苏晚的压力越来越大，她开始失眠，工作上也频频出错。
一次小组会议上，苏晚负责的部分出现了数据引用错误，被陈教授当众批评。
“苏晚，你最近状态怎么回事？这么低级的错误也会犯？是不是谈恋爱影响工作了？”
陈教授语气严厉。
苏晚的脸唰一下白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站起来：“教授，这个错误我也有责任，是我复核的时候没检查出来。”
陈教授看了我一眼，火气更大了：“你还护着她？沈言，我一直很看好你，但你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就混淆公私！”
就在这时，许知意又“恰好”出现在实验室门口。
她端着一锅汤，一脸无辜地问：“陈伯伯，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她看到被训的苏晚，立刻放下汤，跑过去拉住苏晚的手，满脸关切：“晚晚，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就说你最近脸色不好，让你多休息你就是不听。”
她这番话，坐实了苏晚“因为身体/状态不好而犯错”的事实，还顺便彰显了自己的“姐妹情深”。
陈教授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对苏晚说：“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项目为重，别拖累大家进度。”
“拖累进度”四个字，像针一样扎在苏晚心上。
她眼圈红了，对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声音已经哽咽。
许知意还在旁边假惺惺地安慰着：“没事的晚晚，陈伯伯也是为你好。走，我送你回去。”
我看着许知意那张写满得意的脸，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我一把拉开她扶着苏晚的手。
“许知意，你闹够了没有？”
我声音不大，但冰冷刺骨。
许知意愣住了，随即眼泪又涌了上来：“沈言，你干什么……我只是关心晚晚……”
“是吗？”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那是前天晚上，一个和许知意走得近的朋友发给我的。
录音里，是许知意和她闺蜜的对话。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觉得苏晚是个麻烦精，你看吧，陈教授已经开始烦她了。沈言越是护着她，陈教授就越觉得她是个红颜祸水。等她被踢出项目组，我看沈言还怎么跟她在一起。”
清晰的，恶毒的，属于许知意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回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教授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许知意煞白着脸，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阴我！”
我没看她，只是看向陈教授，一字一句地说。
“教授，苏晚的数据没错，错的是您给的基础文献。”
5.
我的话音落下，整个实验室死一般寂静。
陈教授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如刀：“沈言，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走到他面前，将我的笔记本电脑转向他，“您给我们的那版《永乐大典》残卷影印本，是十几年前的初版扫描件，里面本身就有三处誊抄错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