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落,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
他低头看我,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眸子里,映着点点金光,以及一个小小的我。
周围香客的议论声、钟磬声仿佛都远去了。
那一刻,岁月静好,莫过如是。
自那日后,什么诗会花宴,京城贵女们的热闹圈子,我便彻底搁下了。
帖子雪花似的飞来,我只让管家一律回绝,只说身体欠佳,需静养。
静养是假,养人是真。
我如今满心满眼,只装着一个人——百里霁。
前世亏欠他太多,这一世,恨不能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眼前。
于是,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上,便时常出现这样一道景象:侯府千金林依依,穿着最时兴的绫罗绸缎,步履轻快地走在前面,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个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俊朗侍卫。
只是这侍卫,模样与行头着实有些不搭。
他依旧习惯性地穿着便于行动的劲装或我给他新置办的素色长衫,但此刻,那本该执剑握鞭的手里,却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盒子、纸包。左手提着刚出炉、油纸包着还烫手的桂花糕和松子糖,右手拎着锦盒装的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臂弯里还挂着几个装着小玩意儿、新衣料的包裹。
有时兴致来了,我看到街边有卖糖人的,会立刻买上一个塞给他;
瞧见玉器店里有成色极好的玉佩,也会毫不犹豫地买下,当场就亲手给他系在腰间,全然不顾他瞬间通红的脸颊和店家诧异的目光。
“这个好看,配你。”
“尝尝这个,甜而不腻,你肯定喜欢。”
“站好,试试这料子,回头再做两身秋装。”
我像是要把错过的五年都补偿回来,乐此不疲地“投喂”他,打扮他。
百里霁从一开始的震惊、惶恐、无所适从,到后来渐渐沉默地接受,只是那耳根总是红的,目光总是游移着不敢与我对视,每每我凑近替他整理衣襟或系佩玉时,他全身的肌肉都会绷得死紧,呼吸屏住,像个僵直的木偶。
“小姐…够了…真的…”他时常无奈地低声劝阻,声音里带着窘迫,“属下拿不下了…”
我看着他被大包小包淹没,那张冷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