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颓丧。
“婉婉,我们非要走到这一步吗?收到律师函,我妈都快气病了。”
他还在试图打感情牌,还在用他妈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我只觉得可笑。
“陈阳,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如果你真的在乎你妈的身体,就不该做出那些伤害我们婚姻、挑战我底线的事情。”
“我们谈谈吧,婉婉。别让律师介入,我们自己和平解决,好不好?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他的语气近乎哀求。
“我的条件,律师函里写得很清楚。”我冷冷地回应,“我不想再跟你废话。要么你同意我的条件,我们协议离婚。要么,我们就法庭上见。”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将他的号码也一并拉黑。
我不想再听他任何一句辩解和哀求。
因为我知道,那都不是出自真心的悔过,而是在权衡利-弊之后的妥协和算计。
果然,被我拒绝后,他们开始用起了更卑劣的手段。
很快,我就从一些共同的朋友那里,听到了关于我的谣言。
有人说我早就出轨了,这次是找借口离婚,好跟情人双宿双飞。
有人说我心机深沉,结婚就是为了图谋他们家的财产,现在是看房价涨了,就想把房子占为己有。
更难听的,说我仗着自己能挣钱,一直看不起陈阳和他家人,对他进行精神虐待。
这些谣言,像一把把软刀子,无声无息地捅向我。
编造这些谣言的人,用心何其歹毒。
他们是想在道德上彻底搞臭我,让我成为亲朋好友眼中那个“拜金”、“恶毒”的女人,从而在舆论上占据优势。
我的一些同事也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那几天,我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公寓冰冷的床上,常常会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只是想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只是不想再忍受一个自私的丈夫和一帮贪婪的家人。
为什么到头来,我却要承受这些污蔑和中伤?
愤怒和委屈,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但哭过之后,我告诉自己,绝不能认输。
他们越是想用这种方式打倒我,我就越要站得笔直。
我给王律师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些情况。
王律师在电话那头,语气沉着。
“林女士,不要被这些谣言影响情绪。这是对方黔驴技穷的表现。你越是在意,他们越是得意。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无视他们,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搜集证据和准备庭审上。”
“同时,我也会代表你,向陈阳先生发出警告。如果他们继续散布谣言,对你进行诽谤,我们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王律师的话,像一剂强心针,让我迅速冷静下来。
对,我不能自乱阵脚。
他们想打舆论战,我就用法律的武器,给他们最精准的回击。
在王律师的指导下,我开始更深入地整理我和陈阳的财务状况。
我要求陈阳提供他名下所有的银行卡流水和财产清单。
起初,他以各种理由推脱。
但在王律师向法院申请调查令的压力下,他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提交了。
我拿着那厚厚一沓银行流水,和王律师一起,在办公室里,一笔一笔地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