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太大气了！我就说嘛！佳佳同学品学兼优，这个名额本来就该是她的！板上钉钉的事！”
陈序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变成了错愕和恼怒。陈悦悦更是气得跺脚。
“郑钰铭？”陈序上下打量着我爸的西装，嗤笑一声，充满了鄙夷，“你有一千万吗？穷鬼一个，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空口白牙谁不会说？不要给我装！你就是个卖保险的。”
我爸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强大的自信：“我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好！”陈序被激怒了，感觉面子挂不住，大手一挥，“我捐一千二百万！贾校长，这名额，必须是我儿子悦悦的！”
贾贵校长那颗墙头草般的脑袋，又以惊人的速度“唰”地转了回去，笑容再次献给陈序。
“哎呦！陈总！您这……这真是对教育事业赤诚之心啊！感人肺腑！我觉得您说得对，交换生嘛，也要看综合素养，上次技能表演挖机开啤酒瓶盖，郑佳佳同学就没及格嘛！还是悦悦同学更全面！”
我爸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千五百万。”
“一千八百万！”陈序立刻跟上，眼神已经开始冒火。
“两千万。”我爸淡定加码。
“两千五百万！”
“两千八百万。”
好好的毕业典礼，瞬间充满了金钱的铜臭味，变成了土豪拍卖会。
台下同学们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手里的瓜子都快掉地上了。价格一路飙升，直奔三千万而去。
最后，陈序几乎是吼出来的：“三千二百万！郑钰铭，你跟啊！有种你再跟啊！”
全场目光聚焦在我爸身上。
我爸，沉默了。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权衡，在挣扎。
陈序见状，顿时得意忘形，下巴扬到了天上，用鼻孔看着我们父女。
“哼！跟我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不行了吧？没钱就别学人装阔！这名额，就归我们悦悦了！”
贾校长搓着手，眼看又要开始他的表演：“哎呀，陈总真是……”
就在这时，我爸突然抬起了头，脸上没有任何挫败，反而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他不再看价格，而是慢条斯理地对着陈序说道。
“陈总，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福凌榨菜集团的郑钰铭。”
“福凌榨菜”四个字一出，陈序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像是被瞬间抽空了所有气血，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我爸继续补称，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陈序的心尖上。
“你在跟我争，没问题。不过从明天起，我们福凌集团将全面停止采购和使用海天集团旗下的所有酱油、蚝油、调味酱以及其他任何调产品。并且，我会建议我们的合作伙伴，也重新评估他们的调味品供应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福凌榨菜！那可是国民级的企业，每年消耗的调味品是天量！而海天集团……正是他们最大的调味品供应商！这要是断了合作，对海天来说简直是地震海啸级别的灾难！损失何止几个三千二百万！
陈序的额头瞬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赶紧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郑总！哎呀！您看这……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误会！天大的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