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垃圾，只配变成灰。”
二：
咖啡厅里瞬间死寂。
陈瑞和林菲脸上的表情，从震惊、错愕，最终变成了恼怒。
“韩雪，你什么意思？”
陈瑞压低声音，但语气里的质问已经毫不掩饰，“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初见’是你送给我的订婚礼，怎么能说是垃圾？”
“是啊堂姐，”林菲也收起了那副天真的面孔，急切地帮腔，“你忘了吗？陈瑞哥的公司刚起步，就等着‘初见’这款主打香水上市，打开市场呢！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觉得无比讽刺。
上一世的我，就是被他们这副“一切都是为你好”“我们是一家人”的嘴脸骗得团团转。
我轻笑一声，端起面前的咖啡，慢悠悠地吹了吹热气。
“我说，它是垃圾。”
我抬眼，目光直直地刺向陈瑞，“一个需要靠女人无偿赠送配方才能起步的公司，和它的老板一样，都是垃圾。”
“你！”
陈瑞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对他百依百顺、温柔体贴的我，会说出如此尖锐刻薄的话。
林菲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她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堂姐，你今天心情不好吗？别说气话了，协议烧了没关系，我包里还有备份，我们再签一份就好了。”
说着，她真的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协议。
还真是，时刻准备着啊。
我看着那份协议，再看看他们。
忽然觉得，跟他们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我重生的宝贵时间。
我站起身，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拍在桌上。
“咖啡我请。”
“至于其他的，”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梦该醒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韩雪！你给我站住！”
陈瑞的怒吼从背后传来。
他追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他双目赤红，一副被背叛的模样。
真可笑。
贼喊捉贼的戏码，他演得如此熟练。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比他更冷。
“陈瑞，收起你那套恶心的嘴脸。”
“从今天起，我和你，一刀两断。我的东西，你一分一毫，都别想再碰到。”
我的决绝让他彻底愣住了。
周围已经有客人在窃窃私语地看过来。
我没再理他，径直走向门口。
手刚碰到门把手，林菲幽幽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
“堂姐，你可想清楚了。下个月就是‘闻香’大赛的报名截止日了，陈瑞哥的公司已经帮你报了名，参赛作品就是‘初见’。你现在闹脾气，是想放弃这个国内最大的新人调香师比赛吗？”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
是了。
“闻香”大赛。
上一世，我把“初见”给了陈瑞，他用公司的名义参赛，找了个枪手冒名顶替，一举拿下了金奖，从此声名鹊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