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喣。
谢观南笑笑:“那我就先走啦,沈哥我们下周见。”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我和祁喣两人,相顾无言。
受不了这怪异的氛围,我搓了搓因为拄拐而发麻的手臂:“进来坐。”
他手上依旧提着我爱吃的水果,跨步进来精准找到我的桌子放上去,我用拐杖推过来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
“你来了怎么不敲门?”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我放下拐杖靠着椅背。
“刚想敲,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他顿了顿:“刚才那个,是你朋友?”
“嗯,社团的朋友。”
祁喣点点头,又是一阵沉默。
他今天有点奇怪。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感觉浑身不得劲。
“对了,你等下。”我一拍脑袋,这段时间祁喣专门来看我,我想着也回送点东西,想来想去,他又什么都不缺,偶然间在网上看到了个很符合祁喣气质的大白熊玩偶,当即下单材料包,勤勤恳恳做了三天,终于在昨天完工。
我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玩偶,“这个给你。”
祁喣接过,看着上面明显的手工痕迹:“这是……你亲手做的?”
“嗯,感觉很符合你气质就买了。”我坦诚。
他珍重地放在衬衫口袋里,只露出颗白色狗头:“我会好好珍惜的。”
那股氛围终于消匿于玩偶中。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间就到了大赛的日子,谢观南将我安顿在前排,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后台准备。等待期间实在无聊,我观察着四周,以前从没来过这个礼堂,看哪都新奇。
眼角突然瞥到飞快离去的背影,我微愣。
祁喣?
他也来了?
本想追上去看看,聚光灯却在此刻亮起——大赛要开始了,我只得停下轮椅转身观看比赛。
谢观南的演讲异常顺利,动作大方不浮夸,语言幽默有深度,应该能拿个不错的名次。
结束后,谢观南跑过来,兴奋道:“沈哥,你觉得我讲的怎么样?”我夸赞了几句。
“还是多亏了沈哥,在台上看到你瞬间就不紧张了。”我笑着摇头,说他都快把我夸成神仙了。
谢观南邀请我晚上一起吃饭,我委婉拒绝,参加人都是他的家人,朋友和老师,我去干什么?
再说,还有件重要的事等着我做。
明月当空,夜风徐徐,一人坐在学校湖边的草坪上小口喝着酒,我揺着轮椅过去,喊他:“祁喣。”
祁喣回过头,耳朵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泛红,我揺到他身边,问:“你在这干什么?还喝了不少酒。”
祁喣并不回答,站起身来,我自顾自地说着:
“对了,你下午是不是去看演讲比赛了?我看到……”祁喣的脸突然在我面前放大,柔软的唇瓣堵住没说完的话。
我瞪大了双眼,想推开眼前人,但祁喣以一个包围的姿态将我牢牢堵在轮椅上,我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接受他猛烈的攻势。
他强硬撬开我的牙关,唇舌相交,翻云覆雨。
时间仿佛停滞,祁喣的索取也仿佛没有尽头,周围只剩下暧昧的水声。
我泪眼婆娑,力气全无,长空中的月光洒在我们身上,刺眼的白光映进我的眼底,我闭上眼。
待再次睁眼,感受完好无损的脚,长了不少的身体,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