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今天特别忙，就在银行的食堂随便吃点。"林雅琴的语气有些急促。
"那我去银行接你下班？"
"别了，我今天要很晚才能下班。你忙你的工作吧。"
挂了电话，程建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林雅琴以前从不拒绝一起吃饭，更不会拒绝他去接她下班。
下午处理案子的时候，程建华总是走神。沈美娟进来汇报工作时，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程律师，您今天看起来有心事？"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程建华勉强笑了笑。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您尽管说。"沈美娟关切地说。
傍晚时分，程建华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他给林雅琴银行的前台打了电话。
"你好，我找林雅琴。"
"请问您是？"
"我是她老公。"
"不好意思，林经理今天下午就下班了，说是有事要处理。"
程建华愣住了。林雅琴明明说要加班到很晚，怎么下午就走了？
他立即给林雅琴打电话。
"老婆，你在哪？"
"在银行啊，还在开会。"林雅琴的声音很自然。
"开会？我刚给你们银行打电话，前台说你下午就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哦，是这样的，我们是在外面的会议室开会，和几个客户谈业务。"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程建华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十点多，你先睡吧。"
挂了电话，程建华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十五年的婚姻，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林雅琴。但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妻子。
晚上八点，程建华离开事务所。路过银行大楼时，他特意看了一眼，整栋楼除了保安室，其他地方都是黑的。
2
程建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在附近转了一圈。他需要冷静下来，理清思路。
作为律师，他见过太多婚姻破裂的案例。那些当事人在发现配偶出轨时的表情，愤怒、绝望、不敢置信，现在他似乎能够理解了。
但他还不能确定林雅琴真的有问题。也许是自己多疑了。
回到家，程建华故意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没有开进车库。如果林雅琴真的在外面，她应该不会注意到他已经回来了。
客厅里很安静，程建华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整个房间显得有些阴森。
他拿出手机，翻看林雅琴最近的通话记录。作为夫妻，他们的手机都没有设密码，这是多年来的习惯。
通话记录里有很多陌生号码，程建华记下了几个号码，准备明天查一下。
晚上十点半，门锁响了。林雅琴轻手轻脚地进门，看到坐在客厅的程建华时，明显吃了一惊。
"老公，你怎么坐在这里？为什么不开灯？"
"等你回来。"程建华平静地说，"会议开得怎么样？"
"还行，谈成了一笔业务。"林雅琴避开他的目光，"我去洗澡了，明天还要早起。"
"雅琴。"程建华叫住她，"最近你很累吗？"
"是有点累，银行的业务越来越难做了。"林雅琴停下脚步，但仍然没有转身。
"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我们是夫妻。"
"我知道，没什么大事。"林雅琴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我先去洗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