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的，对吗？”
她的身体僵住了。
她抬起头，眼中是光。
一股妖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红烛的火焰跳动了一下。
“你是谁？”她的声音不再是女子的柔弱。
“朕，是帝辛，大商的人皇。”
我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
“你以为，女娲让你来，是恩赐？”
“她只是让你来送死，让你妖族背上覆灭人族王朝的罪孽，好让她阐教门徒，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你和你背后的妖族，尽数送上封神榜。”
她的瞳孔收缩。
“你……”
我松开手，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
“你是个聪明的妖怪，应该知道，封神榜是什么东西。”
我端起一杯酒，递给她。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你我，皆是棋子。”
她没有接酒杯。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将酒杯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朕，想和圣人，下一盘棋。”
“而你，是朕的第一步棋。”
“做什么？”
“做朕的妖后，做朕的刀，也做……扎在女娲和阐教眼中的一根刺。”
“我有什么好处？”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助朕，朕便助你妖族，在这天地间，求得一席之地。不再是圣人的玩物，不再是仙神的坐骑，不再是炼丹炼器的材料。”
我看着她。
“这个交易，你做不做？”
她看着我，看了很久。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从她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了。
她对着我，跪了下去。
“妲己，遵人皇法旨。”
***
第7章：以血洗朝，奸臣授首
第二日，早朝。
我端坐于王座之上。
妲己坐在我身侧的偏座，隔着一道珠帘。
满朝文武，神色各异。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内侍官高声喊道。
大殿内一片寂静。
我开口，声音传遍整个九间殿。
“众卿，似乎对朕昨日册封苏贵妃，颇有微词？”
无人应答。
“很好。”
我看向妲己的方向。
“苏贵妃昨夜向朕哭诉，说朝中有奸佞，结党营私，暗通诸侯，欲行不轨之事。她说，她很害怕。”
商容出列：“大王，贵妃初入宫闱，不谙朝政，此言或有不实，还望大王明察！”
“明察？”
我笑了。
“费仲，尤浑，出列。”
二人走出队列，跪在地上。
“大王，臣等冤枉啊！”
“臣对大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我拿起案上的一卷竹简，扔了下去。
竹简滚落在二人面前。
“这是你们与西伯侯姬昌往来的书信，上面记录了你们每一次传递朝歌情报的细节。打开看看，是不是你们的笔迹？”
二人面色瞬间惨白。
“黄飞虎。”
“末将在！”
武成王上前一步，声若洪钟。
我站起身，一份更长的名单从我袖中滑出。
“名单之上，共计三十七人，皆为西岐与各路诸侯安插在朝歌的探子。今日，朕便借贵妃之名，将他们一一清算。”
“将名单上所有人，就地斩杀，一个不留！”
“遵旨！”
黄飞虎抽出佩剑。
“禁卫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