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任务完成。复仇基金已到账，请查收。】
几乎是同时，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银行短信。
【尊敬的陈锋先生，您的尾号8888储蓄卡账户，于X月X日21:35分，入账人民币150,000.00元。当前余额：158,452.17元。】
我盯着那串数字，一遍一遍地数着后面的零。
这不是幻觉。
我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疼。
胃里的灼烧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近乎麻木的冷静。
我整理了一下领带，推开隔间的门，走到洗手台前。镜子里的男人，脸色有些白，但眼神很亮。
我用冷水冲了把脸，回到酒桌上，像是无事发生。
“不好意思，王总，刚接了个公司的电话。”我端起酒杯，笑容滴水不漏，“这杯我自罚。”
王总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陈总年轻有为，业务繁忙，理解理解！来，干了！”
一杯酒下肚，我感觉不到辣，也感觉不到醉。
我只知道，游戏开始了。
2
两个小时后，酒局结束，我签下了那份价值三千万的合同。
王总握着我的手，满面红光：“陈总，跟你合作就是痛快！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我客气地笑着，把他送上车。
回到酒店房间，我脱掉西装，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里。
天花板的灯光有些刺眼。
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和我置顶聊天三年的对话框。
林晚发了十几条消息。
“老公，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真的被冤枉的，张扬他不是人！”
“我买了最近一班飞机，凌晨三点到，你来接我好不好？”
“你相信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看着这些文字，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
要是在今天之前，我肯定心疼死了，立刻订机票飞回去把她搂在怀里。
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我回了她四个字：“知道了，等你。”
发完，我静静地等待着。
果然，脑子里的声音又响了。
【叮！检测到林晚情绪波动：由恐惧转为窃喜、安心。】
【叮！获得资金：20,000元。】
又一条银行短信进来。
我明白了。
这个系统，不仅能把他们的负面情绪变现，连这种自以为是的“安心”，也能被判定为一种可以收割的情绪。
只要他们还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要他们还在为我表演，我就能源源不断地从他们身上榨取价值。
有趣。
我关掉手机，蒙头就睡。
这是三个月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没有焦虑，没有压力，甚至没有梦。
第二天一早，我被门铃声吵醒。
打开门，林晚站在门口，眼睛又红又肿，脸色憔悴，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连衣裙。
她一见到我，眼泪就掉了下来，整个人扑进我怀里。
“老公，我好怕，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烟味，混杂着香水味。她以前从不抽烟。
我没有推开她，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听不出情绪：“先进来吧，外面冷。”
在我的安抚下，林晚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她坐在沙发上，开始跟我讲述那个“精心编排”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