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他快步走过来，想帮我拿包。
我避开了他的手。
“不用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微妙。那几个部门经理互相看了一眼，表情尴尬。
“陈总，您回来了。”
“陈总辛苦。”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张扬身上。
他还是那副阳光开朗的样子，好像那张照片，那句挑衅的话，都跟他无关。
“我不在的这几天，公司没什么事吧？”我问。
“没事没事，”张扬立刻回答，“一切都好。就是融资那边，星海资本的李总约了几次，想跟我们聊聊，我怕我拿不定主意，就先拖着了，等您回来拍板。”
他说得滴水不漏，既表现了自己的忠心，又点出了自己的重要性。
我走到我的办公桌前，看到上面放着一份文件。
《关于成立子公司开拓AI市场的可行性报告》。
提案人：张扬。
我翻开看了几页。
这个项目如果做成，需要从母公司抽调大量资金和核心技术人员。而子公司的法人代表，张扬建议由他来担任。
好一招金蝉脱壳，釜底抽薪。
如果我没猜错，只要我一签字，这家子公司很快就会变成他的个人资产，而母公司“启航科技”，则会被掏空，只剩一个烂摊子。
“这个想法不错。”我把文件合上，看着张扬，“很有魄力。”
张扬的眼睛亮了。
“哥，你也觉得可行？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支持我！”
【叮！检测到张扬情绪：激动，野心，贪婪。】
【叮！获得资金：80,000元。】
“但是，”我话锋一转，“这个项目太大了，风险也高，现在公司正在融资的关键时期，不宜有这么大的动作。”
张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可是哥，机不可失啊！现在AI是风口，我们再不入局就晚了！”他有些急切。
“这件事，暂时搁置。”我的语气不容置疑，“等A轮融资结束再说。”
我看着他，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不甘和怨毒。
【叮！检测到张扬情绪：失望，愤怒，不甘。】
【叮！获得资金：150,000元。】
爽。
这种感觉，比签下三千万的合同还爽。
“还有，”我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行政部吗？通知下去，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我的办公室。”
说完，我看向张扬，微微一笑。
“你先去忙吧。”
张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几乎是咬着牙说了一句“好的，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王总吗？我是陈锋。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4
我请王总帮忙的事很简单。
王总的公司是做实体供应链的，我想通过他，收购一家我们公司上游的芯片供应商，叫“北极星光电”。
这家公司规模不大，但掌握着一项关键技术，是我们“启航科技”下一代产品不可或缺的一环。
之前我一直想收购，但对方老板老周是个技术宅，油盐不进，只想自己做。
而现在，我知道张扬也在打这家公司的主意。
他的子公司计划里，很重要的一步，就是恶意挖走北极星光电的核心团队，搞垮他们，然后低价收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