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我放下筷子，看着他。
「我还是要离婚。」
「胡闹！」
我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姜楚，你是不是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
「妈，您别激动。」
沈聿赶紧站起来扶住她。
「这事不怪小楚，都怪我。」
他这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更让我妈心疼了。
「小聿，你别替她说话！她就是被我们惯坏了！」
我爸也皱起了眉。
「楚楚，别任性。」
在他们三人之间，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我不任性。」
我站起身，看着沈聿。
「沈聿，你敢不敢当着我爸妈的面发誓，你跟林薇薇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
他脸色骤变。
我妈见状，赶紧打圆场。
「楚楚，你这是干什么？干嘛要逼小聿发誓？」
「我没逼他。」
我看着沈聿，步步紧逼。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你敢吗？」
他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我妈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嘴唇翕动着，像是第一次认识沈聿。
我爸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行了，都别说了。小聿，你先回去吧。让我们跟楚楚单独谈谈。」
沈聿如蒙大赦，看了我一眼，匆匆离开了。
他走后，客厅里一片死寂。
我妈坐回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爸给我倒了杯水，递到我面前。
「楚楚，告诉爸，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爸。
包括那支香薰，那个长得像姜瑶的助理，以及沈聿对我过敏的事实。
我爸听完，脸色越来越沉。
「这个混蛋！」
他一拳砸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妈也呆住了。
「他……他怎么能这样？」
「他一直都这样。」
我自嘲地笑了笑。
「只是我们都被他骗了。」
我爸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楚楚，你想怎么做，爸都支持你。」
我爸的话，像一剂强心针，注入我几近枯竭的身体。
「爸，谢谢你。」
「傻孩子，跟爸客气什么。」
我爸拍了拍我的手。
「你先在家住下，剩下的事，爸来处理。」
我爸走后，我妈才红着眼眶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楚楚，是妈错了，妈瞎了眼……」
她哽咽着，声音沙哑。
「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姐姐……」
看着她骤然苍老的脸，我心里的怨怼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有了我爸的支持，我心里踏实了许多。
我知道，这场仗，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4.
我爸的动作很快。
第二天，他就找人调查了沈聿和林薇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