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挂了电话，不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
我拿着手机，听着里面的忙音。
道歉？
好的。我会去。
但道歉的，恐怕不会是我。
周末，沈家别墅灯火通明。
这是一场所谓的“家宴”，但阵仗不小，除了我们一家，还请了几个沈家的亲戚，以及……张伟。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抹得油光锃亮，正站在我岳父沈国栋身边，恭敬地汇报着什么。沈国栋满意地点着头，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器重有加的样子。
沈玥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像个高傲的公主。她看到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好像在说，看，这就是我的家，而你，只是个附属品。
饭桌上，气氛更是诡异。
岳母王慧坐在主位，不停地给张伟夹菜。
“小伟啊，这次城东的项目，多亏了你。等项目拿下来，你就是头功！”
“阿姨您过奖了，都是沈总领导有方，我就是跑跑腿。”张伟嘴上谦虚，脸上的得意却藏不住。
一个叔叔辈的亲戚也跟着帮腔：“是啊姐夫，我可听说了，这次的竞争对手可不简单，是一家新冒出来的海外投资公司，叫什么‘深渊’，出手阔绰得很。小伟能顶住压力，不简单！”
沈国登时红光满面，端起酒杯：“那是！我们盛华的团队，是身经百战的！那个什么‘深渊’，不过是纸老虎，想跟我们斗，还嫩了点！”
一桌子人都在吹捧张伟，吹捧盛华集团即将到来的辉煌。
而我，从头到尾，没人看一眼，仿佛是个透明人。
沈玥偶尔会用眼角的余光瞥我一下，那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一丝快意。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她的情人和她的丈夫同坐一桌，而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丈夫，还在默默地喝着闷酒。
【检测到目标群体产生强烈情绪波动：得意、轻蔑、怜悯。评级：S。】
【现金兑换：1个亿。】
我的账户余额，又一次暴涨。
我放下筷子，看着这群丑态百出的人，心里一片平静。
他们不知道，他们口中那个“纸老虎”一样的对手，正坐在他们面前。
他们更不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市场部核心团队，昨天晚上已经全部向我的“深渊”公司，递交了辞职信。
而他们即将竞标的那个项目，最重要的技术方案，也已经被我用更高的价格，从源头买断了。
明天，就是项目竞标的日子。
我真的很期待，看到他们从天堂坠落的样子。
5
城东新能源项目的竞标会，在市会议中心举行。
沈家全员出动，沈国栋、王慧、沈玥，还有作为项目负责人的张伟，一个个意气风发，仿佛胜利已是囊中之物。
张伟更是春风得意，他走在沈国栋身边，昂首挺胸，俨然已经是盛华集团的“驸马爷”。
路过我身边时，他还特意停下脚步，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低声对我说：“林哥，不好意思啊。有些人，生来就该站在高处。而有些人，注定只能在下面看着。”
我没理他。
沈玥挽着她父亲的胳膊，从我面前走过，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是一种混杂了愧疚、优越和决绝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