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站住。”启彦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幽幽的，听不出喜怒，“你叫江念，是吗？”
我僵硬地点点头。
“市场部的实习生。”他陈述着事实，每个字都像是带着钩子，“你跟我来。”
我被他拽进了他的私人休息室，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我心里有点发毛。这人不会想在这里把我给灭口吧？
他松开我，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很高，我必须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那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帅是真帅，但冷也是真冷。
“解释。”他吐出两个字。
我能怎么解释？说我脑子里有弹幕，能预知未来？他怕是会当场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我只能继续装傻，低着头，紧张地绞着手指：“启总，我……我就是看您最近压力太大的样子，想给您表演个节目逗您开心一下。”
“节目？”他重复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
“对，叫‘父女情深’，即兴的。”我硬着頭皮瞎掰。
他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我。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跟个透明人似的，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就在我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他的私人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着对面的汇报，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几秒后，他挂了电话，再次看向我。
“江念。”他缓缓开口，“从明天起，你做我的助理。”
我猛地抬头，一脸懵逼。
这剧情走向不对啊！难道不该是“你被开除了，立刻滚”吗？
做他助理？那不是天天要在阎王爷身边待着？
我正想拒绝，新的弹幕又冒了出来。
【草，反派的刹车今晚被动了手脚，连人带车坠海，尸骨无存。】
我脱口而出：“好！”
02
上班第一天，我就体会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启彦的工作节奏快到飞起，我跟在他身后，脚下踩着高跟鞋，跑得快要断气。
“这份文件，五分钟内送到法务部。”
“楼下的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今天下午的行程，重新排。”
他像个永动机，没有丝毫情绪，只有不断发出的指令。
我累得像条狗，但一想到今天晚上那场致命的车祸，就只能把所有怨气都咽下去。
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今天晚上开不了车。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定的。启彦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走神，好几次都用那种能穿透人心的眼神看我，看得我后背发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我看着他拿起车钥匙准备离开，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启总！”我鼓起勇气叫住他。
他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那个……今晚有个很重要的天文现象，叫什么……超级血月，”我开始胡说八道，“百年一遇，错过就要等下辈子了。我听说公司顶楼的视野最好，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噗，主播这理由找的，还不如说自己是外星人。】
【启彦：你看我像个傻子吗？】
启彦的眉毛都没动一下：“没兴趣。”
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急了，连忙追上去，拦在他面前。
“别啊启总，就当是……团建？”我搜肠刮肚地找着借口，“增进一下上下级感情，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