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猎头的事情跟他说了。
他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忍不住追问，“他们怎么会知道我被开除了？”
“这不难猜。”他转身往房间里走，“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
他的反应也太平静了吧？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他的房间。
“你不怕我是他们派来的卧底吗？”我问。
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然后回头看我，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就你？”
那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你也配？
行吧，我承认，我是有点蠢。
但我还是很担心：“那你怎么办？你身边有内鬼。”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喝了口酒，语气疏离。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我凭什么管他？我现在已经被开除了，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也断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心里堵得慌。
“等一下。”他突然叫住我。
我回头。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这里面是赔偿金，密码六个零。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话，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我心上。
我看着那张卡，没有接。
“启彦，”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你是不是觉得，所有接近你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突然觉得很委屈，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我救了他两次，换来的却是被解雇和一张银行卡。
“行，我知道了。”我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走。
这次，他没有再叫住我。
我连夜离开了他的公寓。
第二天，我没有收到解雇通知，反而收到了人事部的升职邮件。
我成了启彦的首席特助，工资翻了三倍。
我看着邮件，一脸茫然。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04
“欲擒故纵？”
我对着电脑屏幕上的任命邮件，百思不得其解。
【主播别傻了，这叫“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反派现在是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呢。】
【没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现在怀疑你，但又找不到证据，只能把你绑在身边。】
弹幕一语道破天机。
我算是明白了，启彦这是要跟我玩“碟中谍”。
行，玩就玩，谁怕谁。
重新回到公司，我的办公室被安排在了启彦的隔壁，中间只隔了一扇磨砂玻璃门。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我的一举一动，也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他给我安排的工作，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楼下买杯咖啡。”
“这份文件复印三十份。”
“帮我把这盆绿萝浇浇水。”
我严重怀疑，他是在故意折腾我。
但我都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我还得保护他。
自从上次的车祸之后，弹幕安静了不少，没有再出现什么致命的预警。但偶尔还是会飘过一些小弹幕。
【笑死，这杯咖啡里有泻药，反派喝了要当场喷射。】
我手一抖，滚烫的咖啡“不小心”全洒在了自己手上。
启彦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着我通红的手背，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