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言信’的人,不是你‘晚晴’的狗!”
冲突瞬间爆发,会议室里吵得不可开交。
石晚晴脸色铁青,但她早有准备。
她再一次找到了大哥沈霆。
还是那套熟悉的说辞,只不过这次,她演得更加楚楚可怜,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
“大哥,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每天看到公司的名字,我就会想起阿言,心如刀割。我怕自己会垮掉,更怕辜负了阿言的期望……”
这一次,沈霆沉默了很久。
他背对着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身影显得有些疲惫和落寞。
石晚晴的心里开始打鼓,难道这招不管用了?难道他开始怀疑了?
就在她准备换一套说辞时,沈霆终于开口了。
“……罢了。”
他转过身,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到石晚晴看不懂,但她从中读出了一丝妥协和无奈。
“就按你说的办吧。我会处理好那些老家伙的。”
他亲自出面,召集了所有反对的元老,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他们:“这是为了让晚晴尽快走出阴影,也是为了公司的未来。你们要尊重她的决定,这也是阿言希望看到的。”
元老们看着沈霆,最终只能选择屈服。
他们对大哥,对整个沈家,彻底失望了。
公司更名成功那天,石晚晴举办了盛大的庆祝派对。
她穿着耀眼的红色长裙,站在属于她的“晚晴集团”LOGO下,意气风发。
她开始着手处理我的私人遗物。
她嫌我收藏的那些古董字画“老气横秋”,占地方,决定举办一场私人拍卖会,全部卖掉,换成现金。
陆哲对此举双手赞成。
他早就嫉妒我的一切,嫉妒我的财富,更嫉妒我的品味。
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充满了我的气息的房子,变成他和石晚晴的爱巢。
拍卖会前夕,石晚晴在整理物品时,看到了我最珍爱的一幅画。
那不是什么名家大作,而是我母亲去世前,为我绣的一幅苏绣——《江南春晓》。
这幅刺绣,针法不算精湛,构图也有些稚嫩,但它是我最宝贵的念想。
石晚晴却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随手将它扔在了杂物堆里。
“这什么破玩意儿,看着就土。回头当个添头,谁买得多就送给谁吧。”
恰好,二哥沈律来访,商讨拍卖会相关的法律文件。
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幅被嫌弃的刺绣,捡了起来,轻轻掸去上面的灰尘。
“这幅作品,阿言最珍惜。你……还是留个念想吧。”他看着石晚晴,眼神有些复杂。
石晚晴心里不耐烦,但表面上还是敷衍地答应了:“谢谢二哥提醒,我会好好收起来的。”
然而,沈律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把刺绣扔进了储藏室的角落。
她已经等不及了。
她把我的书房,那个被誉为公司“大脑”的地方,改造成了她一个人的超大衣帽间。
墙上,挂满了她和陆哲在世界各地旅游的亲密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