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大二的，我叫陈默，这是老周、阿凯，还有小宇。”我指了指身边的三人，目光落在王萌胳膊上——刚才被丧尸抓过的地方，校服已经被血浸透，虽然没破皮，但红肿的痕迹很明显，“你胳膊没事吧？要不要处理一下？”
王萌低头看了眼，摆摆手：“没事，没抓破，就是有点疼。你们也是刚醒过来就遇到这鬼情况的？”
我点点头，刚想多说几句，李哲突然抬手打断：“先别聊了，这地方不安全，刚才的动静肯定会引来更多丧尸。我们知道一楼医务室的后门没锁，还能绕开大厅里的尸群，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老周攥着棒球棍的手紧了紧，看向我。我和阿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意——现在多几个人就多几分安全感，而且他们熟悉路线，跟着走总比自己瞎闯好。“走！”我话音刚落，远处走廊就传来了丧尸的低吼，我们六个立刻压低脚步，跟着李哲往一楼跑。
教学楼的楼梯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混杂着腐烂的气息，每走一步都能踢到散落的课本和断裂的粉笔。快到一楼时，李哲突然停住，指了指楼梯口的缝隙——大厅里至少游荡着十几个丧尸，它们大多穿着教职工的制服，有的还攥着半截教案，青灰色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
“跟紧我，别出声。”李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又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卷成火把的样子点燃。火光不大，却足够照亮前方的路。我们贴着墙根，从楼梯间侧面的窄道往医务室后门挪，脚下的碎玻璃硌得我脚心发疼，我却不敢停下——离我们不到三米的地方，一个戴着眼镜的丧尸正低着头啃食一具学生的尸体，暗红色的血顺着它的下巴往下滴，滴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黏糊糊的液体。
小宇突然脚下一滑，手里的急救包“啪嗒”掉在地上。那瞬间，啃食尸体的丧尸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球转向我们，嘴里发出“嗬嗬”的嘶吼，朝着我们扑过来！
“跑！”李哲把火把往前一扔，火焰落在丧尸脚边，暂时逼退了它。我们六个拔腿就冲，赵磊跑在最后，还不忘回头踹了丧尸一脚，把它踹得踉跄了两步。医务室的后门果然没锁，王萌一把推开门，我们鱼贯而入，李哲反手关上门，用旁边的铁皮柜死死抵住房门。
“呼……还好赶上了。”赵磊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我这才发现，他的牛仔裤膝盖处破了个大洞，伤口还在渗血，只是刚才一直没吭声。
小宇赶紧打开急救包，拿出消毒棉片和纱布：“你坐下来，我给你处理伤口。”赵磊刚坐下，王萌就走到医务室的药柜前，拉开柜门——里面的药品大多还在，只是有些药盒已经被撞得变形，药片散落在抽屉里。“头孢、布洛芬、止血粉……还有碘伏和酒精。”她一边念一边把能用的药品往背包里装，“这里还有血压计和听诊器，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带上总没错。”
老周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超市就在教学楼斜对面，中间隔着一片小操场，操场上有三个丧尸在游荡，动作慢悠悠的，看起来没什么威胁。“超市门口的卷帘门是半开的，”他回头说，“应该能进去，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丧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