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赵总,你现在躺的这张床,睡得还舒服吗?”
赵康的瞳孔猛地一缩。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我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我问你,用我的墓碑给你打的床,睡起来是不是特别安神呐?!”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雷,在人群中轰然炸响!
墓碑?打的床?
所有人都懵了,脸上写满了震惊和荒唐。
林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最清楚,我说的是什么。
当年我“死”后,陈家的长辈们用一整块传家的金丝楠木给我立了块碑,就安葬在陈家的私人墓园里。那块木头,是爷爷当年花天价从海外拍回来的,说是能安魂定魄,价值连城。
可我的头七刚过,那块墓碑就不翼而飞了。
当时陈家的产业被赵康和林晚联手吞并,树倒猢狲散,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没人能想到,那块墓碑,竟然被林晚撬走,给了她当时还是情夫的赵康!
赵康因为一场车祸,脊椎受损,下半身瘫痪,从此夜夜被剧痛折磨,难以入眠。林晚不知从哪听来的偏方,说金丝楠木做的床能镇痛安神,于是就打起了我墓碑的主意。
她亲手挖了我的坟,撬走了我的碑,找人打成一张床,送给了她的新欢。
这件事,是他们两人之间最丑陋,也最隐秘的秘密。
现在,被我当着全滨海市名流的面,赤裸裸地揭了出来!
赵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你胡说八道!保安!把他给我扔出去!”
几个保安立刻围了上来。
我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沓照片,猛地往天上一扬。
照片雪花般散落,飘在那些宾客的脚下,桌子上,甚至酒杯里。
照片的内容,是高清的监控截图。
画面里,林晚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口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亲自指挥着两个工人,用撬棍和铁锤,一点点地把我那块刻着名字的墓碑,从坟头上撬了下来!
还有几张,是那块木頭被运进一家木工作坊,被切割,被打磨,最后成了一张雕龙画凤的大床的全部过程记录!
铁证如山!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人们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齐刷刷地射向林晚和赵康。震惊、鄙夷、厌恶、难以置信……
“天啊,这是真的吗?竟然有人会去挖前夫的坟?”
“太恶毒了吧!用人家的墓碑做床?亏他们睡得着!”
“这赵康不是号称商界新贵吗?怎么这么缺德?”
林晚浑身发软,几乎站不住,她怀里的孩子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赵康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陈默!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就是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扫过林晚,最后落在了那个哭泣的孩子身上。
“我的床,我的公司,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