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海果然上钩了。
他开始对我无微不至,送我金银首饰,绫罗绸缎。
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露骨。
但我就是不让他碰。
每次他想动手动脚,我就一脸惊恐地后退,然后开始哭。
说我对不起死去的丈夫。
他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半个月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冲进我房间,想用强的。
我“拼死”反抗。
撕扯中,我“不小心”把他最喜欢的一个玉佩,碰掉在地上,摔碎了。
他愣住了。
我抱着被子,哭得更大声了:“长老,阿若配不上你,你放我走吧!”
孙德海看着碎掉的玉佩,又看着哭成泪人的我。
酒醒了一半。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我这是贞烈的表现。
他叹了口气,竟然给我跪下了。
他说:“阿若,是我不对,是我唐突了你。你别走,留下来,我……我娶你。”
我心里冷笑。
鱼儿,上钩了。
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
但他要娶我,得先解决掉他那个原配夫人。
他夫人,是点苍派上代掌门的女儿,是个厉害角色。
孙德海怕她。
我在他耳边吹风,说他夫人如何如何不好,说我如何如何委屈。
男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基本等于没有。
几天后,孙德海的原配夫人,就“不小心”掉进后山的寒潭里,淹死了。
点苍派上下,都知道孙长老怕老婆。
没人怀疑他。
他风风光光地把我娶进了门。
新婚之夜。
他喝得醉醺醺地进了洞房。
迫不及待地就想扒我衣服。
我没反抗,只是递给他一杯茶。
“夫君,喝杯合卺酒吧。”
我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没怀疑,接过去,一饮而尽。
然后,他就倒下了。
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看着我。
我蹲下来,慢慢撕下脸上的面皮,露出我本来的脸。
虽然有几道疤,但他肯定认得出来。
“孙长老,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手指着我,一脸的惊恐和不敢置信。
“当年,你往我房间里塞的那个魔教木偶,做得可真逼真。”
我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偶,在他眼前晃了晃。
“可惜,我做的这个,比你的好玩多了。”
“你喝下去的,叫‘七日断肠’。七天之内,你的肠子会一寸一寸地烂掉。你会清醒地感觉到,但你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好好享受吧。”
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把那张“阿若”的面皮,连同那杯没喝的酒,一起扔进了火盆。
火光,映着孙德海绝望的脸。
我转身,走出了房间。
外面,月色正好。
5
孙德海死了。
死在洞房花烛夜。
七天后,尸体才被发现。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烂成了一滩泥,屋子里臭得能熏死苍蝇。
点苍派掌门气得当场晕了过去。
整个点苍派,都成了江湖上的笑话。
他们查来查去,只查到那个叫“阿若”的新娘子,像人间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