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里清楚，自己不是想多了，而是动心了。
这个原本只是为了应付父母的假男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她心里变得真实起来。而这种真实，让她开始害怕这场戏结束的那一天。
程逸凡送她到楼下，两人道别时，沈晚星忽然叫住他。
"程逸凡。"
"嗯？"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你了，你会怎么办？"
程逸凡愣住了。在昏黄的路灯下，女孩的脸带着一丝红晕，眼中是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我没问。"沈晚星急忙摆手，转身跑向楼道。
程逸凡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心中五味杂陈。
他忽然意识到，这场戏可能已经不是戏了。
5
沈晚星的父母果然去了外地，家里只剩她一个人。
这几天，程逸凡每天晚上都会过来"陪她"，名义上是怕她害怕，实际上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他们独处的机会。
"工作室的设计稿基本完成了。"沈晚星把最后的设计图给程逸凡看，"你觉得怎么样？"
"完美。"程逸凡仔细看着设计图，"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那我们的合作就算结束了。"沈晚星有些失落地说。
"是啊，结束了。"程逸凡点头，心中也有些空落落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微妙。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但谁都没有在看。
"程逸凡。"沈晚星忽然开口。
"嗯？"
"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结束？"
这个问题让程逸凡有些措手不及。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好像默认这种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
"你想什么时候结束？"他反问。
"我不知道。"沈晚星咬着嘴唇，"我妈妈已经开始催我们订婚了。"
"订婚？"程逸凡吃了一惊。
"她昨天打电话说，觉得你很不错，想让我们尽快把关系确定下来。"沈晚星的声音很小，"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程逸凡沉默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期。
"要不然，我们分手吧。"沈晚星忽然说，"就说是因为性格不合。"
"好。"程逸凡点头，但心中却涌起一种不舍。
"那...就这样定了。"沈晚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明天我就跟我妈妈说。"
"嗯。"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这种沉默让人窒息，仿佛空气中的氧气都被抽空了。
"我去倒杯水。"沈晚星起身，逃也似的跑向厨房。
程逸凡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从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有压抑的哭泣声。程逸凡坐不住了，起身走向厨房。
沈晚星背对着他站在水池边，肩膀微微颤抖。
"晚星。"程逸凡轻轻叫她。
沈晚星急忙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水马上就好。"
但她红红的眼眶暴露了一切。
"你哭了。"程逸凡走近她。
"没有。"沈晚星否认，"只是眼睛有点痒。"
程逸凡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冲动。他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别哭。"他的声音很温柔。
沈晚星被他的动作搞得更想哭了："我没哭。"
"那为什么流眼泪？"
"因为..."沈晚星咬着嘴唇，"因为我舍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