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徐蔓,京海市有名的“送子观音”,专治不孕不育。结婚纪念日那天,她把一份离婚协议和一张不孕不育诊断书拍在我脸上。“林默,你不行,我们完了。” 我看着那张诊断书,上面赫然是我的名字,只是诊断结果是假的。我平静地签了字。她不知道,她治好的那些豪门阔太,用的都是我的血。
第1章 我是一味药
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徐蔓没回来。
她给我发了条信息,说诊所里来了个大客户,要加班。
我一个人,做了四菜一汤,点上蜡烛,默默等她。从晚上七点,等到凌晨一点,饭菜热了三次,最后凉透了。
我没生气,早就习惯了。
我是个家庭主夫,每天的生活就是买菜、做饭、打扫卫生,把这个一百八十平的家收拾得一尘不染,然后等徐蔓回家。
徐蔓是一家高端私人备孕诊所的创始人,号称“京海送子观音”。她手里有独门秘方,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导致的不孕不育,尤其受那些嫁入豪门却迟迟生不出孩子的阔太太们追捧。
诊金高得吓人,一个疗程就上百万,还不保证成功。即便如此,找她的人依旧能从诊所门口排到街尾。
这几年,靠着这家诊所,我们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从最初的出租屋,搬进了市中心的大平层,徐蔓开上了保时捷,背的包没有低于五位数的。
朋友们都羡慕我,说我走了狗屎运,娶了个会下金蛋的母鸡,自己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在家躺着享福。
我每次都只是笑笑。
他们不知道,我才是那只“母鸡”。
或者说,我是一味药。
徐蔓那所谓的独门秘方,核心就是我的血。
我的体质很特殊,血液里有一种极为罕见的活性因子,能够极大地改善女性的受孕环境,修复受损的生殖系统。这事儿是我爸告诉我的,他是国内顶尖的生物遗传学专家,一辈子都在研究这个。他说我们家这基因,万里无一,是传男不传女的宝贝。
当年徐蔓还是个实习医生,因为一次医疗事故差点被吊销执照,是我爸动用关系保下了她。也是那个时候,她知道了我的秘密。
她哭着求我,说她想开一家自己的诊所,帮助那些求子不得的家庭,实现自己的医学抱负。
我看着她那双充满野心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于是,每周一,我都会去诊所的秘密实验室,抽200CC的血,用于制作她口中的“秘方”。
这些年,我的身体因为定期抽血,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脸色总是有些苍白,人也看着没什么精神。徐蔓对外说我体弱多病,需要静养,正好堵住了外人说我吃软饭的嘴。
凌晨两点,门锁响了。
徐蔓回来了,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男士香水味,不是她常用的那款。
她看到桌上的残羹冷炙,眉头都没皱一下,径直走到我面前,把一个文件袋扔在桌上。
“林默,签了吧。”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
财产分割写得很“大方”,这套房子归她,车子归她,诊所归她,存款也归她。给我的,是市郊一套六十平的老破小,外加二十万“遣散费”。
协议旁边,还附着一张医院的诊断书。
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