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肥。」我硬着头皮说，「吃多了浪费。」
他没说话，只是让服务员：「把刺身做成熟的，再上份鳗鱼饭。」
他看出来我不敢吃生的了？
菜很快上来。烤得金黄的三文鱼，鳗鱼饭冒着热气。
我低着头，扒拉着米饭，不敢抬头。
顾衍没动筷子，突然问：「平时喜欢吃什么？下次可以换别的店。」
我手里的勺子顿住。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里。
那眼神太亮，看得我心慌。
「不用了。」我赶紧移开视线，「我随便吃什么都行。」
全程没怎么说话。直到服务员递来账单。
我反应最快，掏出手机就点开付款码。
「我来付！」
顾衍的手突然按住我的手机。
「不用。」他语气平淡，让服务员扫他的码。
我脸更烫了，抽回手：「这怎么行？按公司规定，跟领导吃饭能报销，我……」
「公司没这规定。」他打断我。
我话卡在喉咙里，尴尬得想找地缝钻。
妈的。又装错了。
结完账往外走。顾衍走在前面，步伐不快。
我跟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
突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下周有空吗？带你去吃别家。」
我愣在原地，心里慌得厉害。
他这是……还要跟我吃饭？
07
凌晨一点我盯着手机屏幕。
系统提示：【24小时内完成“送贴心礼物”任务，失败扣除20%生命值。】
【注：礼物需匹配攻略目标身份，否则判定任务无效。】
我掀开枕头摸出钱包。里面只剩两张一百块和几张零钱。
月薪五千，扣完房租水电就剩这么点。
匹配顾衍的身份？他用的钢笔都要上万。
我这点钱，连个笔帽都买不起。
我摔下床，套上外套就往外跑。
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还亮着灯。
货架上摆满零食、日用品。
我从头走到尾，眼睛扫过每一样东西。
泡面？不行。矿泉水？太敷衍。
手里攥着包12块的润喉糖，
系统还在脑子里催：【请确保礼物附带“贴心”属性，避免判定无效。】
我咬着牙，抓起柜台上的便利贴。
笔尖悬在纸上，半天落不下去。
写“顾总注意嗓子”？
太舔狗，不符合我的摆烂人设。
写“随便买的，别多想”？
又太敷衍，系统肯定不认。
我盯着便利贴，纸角被手指揉得发皱。
旁边收银台的阿姨看我半天不动，问：「姑娘，要帮忙吗？」
「不用！」我赶紧回神，笔尖在纸上划了道黑印。
妈的，这破系统就是在为难人！
我深吸一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
一笔一划写：「听说您开会多，别哑了，医药费挺贵。」
写完，我把便利贴撕下来，啪地贴在糖盒上。
既提了“关心嗓子”的事，又用吐槽冲淡了刻意。
完美。
第二天早上，公司走廊还没人。
我攥着润喉糖，贴着墙根走。
总裁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我左右看了看，没人。
快步走过去，把糖往门口一放。没署名，没留任何痕迹。
像随手丢了个垃圾。转身就往自己工位跑。
刚坐下，就看见小雅端着咖啡过来。
她眼睛一亮：「小鹿，你今早看见顾总门口的东西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