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没有注意到丈夫语气中的异样，继续说道："这个客户很难搞定，可能要谈到很晚。"
"没关系，工作重要。"
吃饭时，方向明故意提起："今天给学生们出了个有趣的道德测试题。"
"什么题目？"苏婉随口问道。
"关于欺骗和背叛的。"方向明观察着妻子的表情，"很多学生的答案都很有意思。"
苏婉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正常："是吗？他们都怎么回答的？"
"有个学生说，背叛是不可原谅的，无论什么理由。"方向明端起酒杯，"还有个学生说，有时候背叛是为了寻找真正的爱情。"
"你觉得哪种观点对？"苏婉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方向明放下酒杯，直视着妻子的眼睛："我觉得，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无论是背叛者，还是被背叛者。"
苏婉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餐厅里只剩下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紧张感。
方向明知道，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4
第二天，方向明在办公室里完善着那份道德测试问卷。
每一个问题都经过反复推敲，既要具有学术性，又要能够精准地触及目标的心理防线。
上午十点，赵凯文准时来到办公室。
"老师，您找我？"年轻人脸上依然是那副无辜的表情。
"坐吧，凯文。"方向明指了指椅子，"我想请你帮个忙。"
"您说，我一定尽力。"
方向明把问卷递给他："这是我正在进行的一项学术研究，需要一些样本数据。你作为我最得意的学生，能否先做一下这个测试？"
赵凯文接过问卷，看到标题《现代社会道德认知调研》，没有起疑心。
"当然可以，老师。"
"很好，你仔细考虑每一个问题，诚实地回答。记住，这是学术研究，需要真实数据。"方向明特意强调了"诚实"二字。
赵凯文点头，开始认真地填写问卷。
第一题：在什么情况下，你认为隐瞒真相是合理的？
A. 为了保护他人感情 B. 为了避免冲突 C. 为了获得更好结果 D. 从不隐瞒真相
赵凯文想了想，选择了A。
第二题：如果你的行为可能伤害到信任你的人，你会：
A. 立即停止 B. 坦白交代 C. 继续进行，认为他们不会发现 D. 寻找平衡点
这个问题让赵凯文停顿了很久，最后选择了D。
方向明在一旁"看书"，实际上在观察着学生的表情变化。每当遇到敏感问题，赵凯文都会不自觉地咬唇，这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
第五题：你如何看待同时维持多段感情关系的行为？
这个问题让赵凯文的笔停在半空中。他偷偷瞄了一眼方向明，发现老师正专注地看书，才松了口气。
A. 绝对不可接受 B. 可以理解但不赞同 C. 在特定情况下可以接受 D. 个人自由，他人无权干涉
赵凯文最终选择了C。
二十分钟后，赵凯文完成了所有题目。
"老师，我填完了。"他把问卷递回去。
方向明接过问卷，快速浏览了一遍答案。正如他所预料的，赵凯文的选择完美地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态。
"很好，谢谢你的配合。"方向明把问卷收起来，"对了，你的毕业论文准备得怎么样？"
"基本完成了，就差最后的结论部分。"赵凯文明显松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