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什么？"方向明装糊涂，"我只是想多关心关心你。"
"是吗？"苏婉转过头看着他，"向明，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方向明可以直接摊牌。但他选择了继续演戏。
"没有啊，我们不是一直很好吗？"他伸手握住苏婉的手，"除非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苏婉的手微微颤抖："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那就好。"方向明松开手，专心开车，"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永远坦诚相待。"
当天晚上，方向明在书房里制定着下一步计划。
他要继续施加心理压力，让苏婉和赵凯文自己乱了阵脚。
周一上课时，方向明给全班布置了一个特殊作业。
"大家回去写一篇三千字的思考报告，题目是：《当道德与现实冲突时的选择》。"他在黑板上写下题目，"要求结合实际案例，深入分析。"
台下学生们议论纷纷，赵凯文举手问道："老师，可以用假设的案例吗？"
"当然可以，但要有说服力。"方向明看着他，"比如说，如果一个学生同时欺骗了老师和师母，他应该承担什么样的道德责任？"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学生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会举这样一个具体的例子。
赵凯文的脸色变得煞白。
"老师，这个例子是不是太..."另一个学生小心翼翼地问。
"太什么？太真实了吗？"方向明反问，"道德哲学研究的就是真实的人性冲突。如果连这样的问题都不敢面对，怎么可能成为合格的道德学者？"
他的目光扫过全班同学，最后停在赵凯文脸上："凯文，你觉得这个例子如何？"
"我...我觉得这种情况下，学生应该承担主要责任。"赵凯文勉强挤出这句话。
"为什么？"
"因为学生利用了老师的信任，这是对师生关系的亵渎。"
"那师母呢？她有没有责任？"方向明继续追问。
"也有，但相对较轻。因为她可能是被诱惑的。"
"有意思的观点。"方向明点点头，"那老师呢？如果老师发现了这一切，他应该如何应对？"
这个问题让赵凯文彻底无法回答。他张了张嘴，最终选择了沉默。
"这就是今天作业的核心问题。"方向明总结道，"道德冲突中，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无论是主动的背叛者，还是被动的受害者。"
下课后，赵凯文第一个冲出教室。
方向明收拾讲义时，发现讲台上有一张小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写着：老师，我有话想对您说。今晚八点，咖啡厅见。—凯文
看来心理压力已经达到了预期效果。
年轻人终于忍不住了。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