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干一杯。"楚清雅主动提议。
顾北辰没有怀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楚清雅看着他喝下毒酒，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终于为丈夫报仇了，但为什么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苏雅，你怎么了？脸色有些苍白。"顾北辰关心地问。
"可能是有点累了。"楚清雅强颜欢笑。
"那我们早点回酒店休息。"顾北辰叫来服务员结账。
回到酒店，楚清雅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象着一个月后顾北辰痛苦死去的样子，心中应该感到报仇的快感，但实际上却只有空虚。
也许是因为这种复仇方式太简单了，没有让她感受到应有的痛快。
又或者，是因为在接触的过程中，她对顾北辰产生了某种复杂的情感。
不，她摇摇头，绝对不能有这种想法。楚建国还在九泉之下等着她为他报仇，她不能对仇人产生任何怜悯。
第三天，两人返回本市。在飞机上，顾北辰突然说："苏雅，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楚清雅心中一震，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顾总，您为什么这样说？"她故作惊讶地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这种感觉。"顾北辰苦笑，"也许是人到中年，总会想到死亡的问题。"
楚清雅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情绪。这个男人看起来如此强大，如此不可一世，但此刻却显得那么脆弱。
"您还年轻，不要想这些不吉利的事情。"她轻声安慰。
顾北辰点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楚清雅不知道的是，顾北辰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毒药已经开始在他体内发挥作用了。虽然暂时没有明显症状，但他的身体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
飞机降落，两人回到公司。白月娇早就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了，看到他们一起回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北辰哥哥，你回来了。"她强颜欢笑地迎上去。
"嗯。"顾北辰的态度很冷淡，"我有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白月娇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看了一眼楚清雅，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楚清雅若无其事地整理着文件，心中却在计算着时间。按照药物的说明，顾北辰最多还能活二十八天。
二十八天后，她就可以带着女儿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了。
5
顾北辰服毒后的第十天，他开始出现一些异常症状。
"顾总，您脸色很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楚清雅假意关心地问。
顾北辰摆摆手："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了，没事的。"
但楚清雅能看出来，他明显比之前憔悴了很多。眼眶有些凹陷，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毒药正在慢慢吞噬着他的生命。
这天下午，白月娇又来办公室找顾北辰。她最近变得很奇怪，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吵大闹，而是变得温柔体贴，每天都会给顾北辰送汤送饭。
"北辰哥哥，这是我亲手炖的鸡汤，你喝一点吧。"白月娇将保温盒放在桌上，眼中满是关切。
顾北辰看着她，心情复杂。自从南城回来后，他发现自己对白月娇的感情变得很淡，反而对楚清雅越来越在意。
"你放在那里吧，一会儿我自己喝。"他说。
白月娇有些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记得喝，我特意加了人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