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衣服至少要几万块。"韩宇峰心里计算着。
下班回家，雅琳正在厨房做饭，穿着居家服的她看起来和往常一样温柔贤惠。
"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雅琳擦着手走出来，踮起脚尖要吻他。
韩宇峰侧了侧脸，雅琳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公司有个紧急会议。"韩宇峰换鞋，"你今天做什么了？"
"在家看电视，下午和婉清聊了会天。"雅琳回到厨房，"对了，她明天生日，我想买个礼物给她。"
"买什么？"
"一条项链，挺贵的，要一万多。"雅琳小心翼翼地说，"我们是好朋友嘛..."
"一万多？"韩宇峰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琳琳，我们刚还了房贷，这个月已经很紧张了。"
"我知道，但是..."雅琳咬着唇，"婉清对我很好，我不能太小气。"
"她对你好？"韩宇峰走向厨房，"她一个自由职业者，哪来的钱请你去那些高档场所？"
雅琳的手一抖，锅铲掉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你的朋友圈。"韩宇峰盯着妻子，"那些衣服，那些地方，以我们的收入根本消费不起。"
"是婉清请我的，她最近赚了一笔大钱..."雅琳弯腰捡锅铲，不敢看韩宇峰的眼睛。
"什么大钱？写稿子能赚多少？"韩宇峰追问。
"她说是投资赚的。"雅琳的声音越来越小。
韩宇峰没再说话，但心里已经明白了。苏婉清在雅琳身上花钱，绝不是无缘无故的。
晚饭吃得很安静，雅琳几次想开口说话，但都被韩宇峰冷淡的表情吓了回去。
"宇峰，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雅琳最终忍不住问道。
"没有。"韩宇峰放下碗筷，"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谈谈钱的问题。"
"什么钱的问题？"
"你最近的消费，还有苏婉清的事。"韩宇峰直视妻子的眼睛，"琳琳，我是你丈夫，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雅琳的眼圈红了："我...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难道这也有错吗？"
"过得好一点没错，但要用自己的钱。"韩宇峰的语气很严肃，"婉清给你花钱，你觉得这正常吗？"
"她是我朋友！"雅琳突然激动起来，"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有什么问题？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狭隘？"
"狭隘？"韩宇峰被这个词刺痛了，"琳琳，我是你丈夫，不是外人。"
"可是你从来不理解我！"雅琳站起身，眼泪掉了下来，"你只知道工作工作，从来不关心我的感受！"
"我不关心你？"韩宇峰也站了起来，"我每天努力工作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
"可是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雅琳脱口而出，说完就愣住了。
厨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冰箱的嗡嗡声。
韩宇峰看着妻子，感觉像被人在胸口开了一枪。
"你想要什么？"他的声音很轻，"苏婉清能给你的，是什么？"
雅琳转过身，背对着他："你不会懂的。"
"那你说给我听。"韩宇峰走过去，想拉妻子的手。
雅琳甩开了他："别碰我！"
这一刻，韩宇峰彻底明白了。
他的妻子，已经不再是他的妻子了。
4
第二天下午，李梦约韩宇峰在公园见面。
"我有录音和照片。"李梦递给他一个文件袋，"但我建议你做好心理准备再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