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大楼，电梯等候区平时这个时间至少要等两三趟才能挤上去，今天却轻而易举地进了电梯。林薇心里莫名地涌上一丝不安，却又说不清为什么。
刚到公司，林薇听见前台的Lucy在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妈你别吓我！隔壁张叔发烧后咬人？我马上请假回去……”
见林薇进来，Lucy 赶紧挂了电话，眼下的乌青比昨天更重：“薇姐，你也别待太久，我刚刷到疾控中心的截图，说那不是流感，是病毒变异……”
话还没说完，部门李经理踩着高跟鞋进来了，脸色蜡黄，说话时嗓子哑得像砂纸磨：“都杵着干嘛？迟到的扣钱，没来的按旷工算！”
她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路过茶水间时，还偷偷往包里塞了两盒抽纸——林薇看得清楚，那是公司囤的应急物资。
“经理，楼下药店都没药了，要不咱们提前下班吧？” 有同事小声提议。
李经理眼睛一瞪：“想偷懒？公司养你们是吃干饭的？”
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来 “砰” 的巨响，像是重物砸在铁皮上，紧接着就是汽车警报的尖啸声。
靠窗的同事 “哇” 地叫出声：“有人跳楼了！”
林薇挤过去看，楼下一辆红色轿车顶趴着个中年男人，鲜血顺着车窗往下流，保安刚跑过去。
“这年头压力太大了。”旁边的同事小声说，“听说最近裁员很厉害。”有同事小声说。
林薇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睁大了眼睛。
那男人居然动了，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一点一点从车顶爬起来。
围观的人里还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说这是 “真是命大，这都没事！”
保安上前想要搀扶他，却见那男子突然抓住保安的肩膀，一头撞向对方的脸部。距离太远听不清具体声音，但从那喷溅的液体和周围人的反应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友好的接触。
“他在咬人！”林薇失声叫道。
更多保安冲过去试图拉开两人，但当他们成功分离那两个纠缠的身体时，所有人都看清了——第一个保安的鼻子已经不翼而飞，鲜血淋漓的脸上有个明显的缺口。而那个跳楼男子，正咀嚼着什么肉块状的东西。
办公室里瞬间乱了套，有人拿出手机录像，有人吓得往桌子底下钻。
警车和救护车很快赶到现场，医护人员将受伤的保安抬上担架，警察则制服了那个怪异的中年男子将他带上车。人群渐渐散去，但一种不安的气氛笼罩着办公室。
“这是什么情况啊？”有同事喃喃自语。
林薇的心跳加速，脑海中闪过她看过的所有丧尸电影和小说情节。这太像了，实在是太像那些作品中的开场了。结合最近流感的异常爆发，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心中形成。
她悄悄搜索了最新新闻，几条刚刚发布的消息让她脊背发凉：
《多地出现暴力袭击事件，警方提醒市民避免前往人群密集场所》
《专家解释近期异常行为事件：或为流感病毒变异引起的暂时性精神症状》
《卫生部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当前疫情》
手机弹出最新消息，一条刚发布的新闻让她手脚冰凉：《专家解读异常行为：或为病毒引发精神紊乱，咬伤可能传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