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围着她，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我管它好不好听，今天这个婚，我离定了！」
「沈月微要是不签，我就去你们公司楼下静坐，把所有事都捅出去，我看她这个‘业界女神’的脸往哪儿搁！」
几个同事面面相觑，开始低声议论。
「他是不是受刺激了？五年前那件事，不是说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偏执，像个疯子……」
我浑身一僵，那些我用尽全力才压下去的记忆，如同潮水涌了上来。
刺目的镁光灯，铺天盖地的指责，还有沈月微将我护在身后，对所有人说「是我做的」。
沈月微察觉到我的异样，眼神里掠过一丝担忧，柔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阿哲，都过去了，别怕，有我呢。」
「你闭嘴！」
我厉声喝断她，快步走到她面前。
在她和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一把扯下了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扔在地上。
身后的总监终于忍无可忍，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怒斥道：
「陆哲，你太过分了！五年前要不是月微，你早就身败名裂了！你不懂得感恩就算了，还想恩将仇报吗？」
「我劝你一句，离婚的事，到此为止！」
02
见我依旧面沉如水，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总监的眉头微蹙，语气里多了几分教训的意味：
「陆先生，你没有任何证据，凭什么污蔑他们有私情？」
旁边的同事也跟着帮腔，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我的不是。
沈月微却突然抬手，制止了他们。
「够了，这是我的家事，你们先回去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不可思议，显然没想到她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在维护我。
那个年轻女孩更是急得快哭了。
「沈总！您这是做什么？明明是陆先生不分青红皂白，我们替您说句话……」
「我说了，让你们离开。」
沈月微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里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
「他是我丈夫，我们的事，轮不到外人来评判。」
她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再不甘心，也只能悻悻离开。
沈月微松了口气，转身看向我，声音又恢复了温柔：
「阿哲，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没和你商量，就擅自决定替小屿背锅。」
「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会和林屿保持距离。只要你不离婚，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你打我骂我，我都受着。」
我别过脸，避开她的目光。
「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我刚拿下那个国际设计金奖，你手下的实习生弄丢了我的设计原稿，你当时心疼我，说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我停顿了一下。
「现在，你又为了另一个‘他’，牺牲了你自己。你说，我该不该离婚。」
沈月微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眼神躲闪，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当然记得。但这次情况不一样，项目要紧，我一时……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喂？我马上到。」
楼下，发小的车早已等在路边，他从后座拿出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递给我。
我接过，指尖触到那熟悉的质感，眼眶瞬间就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