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盼盼立刻接话：“妈是准备了点东西，不过......”
后面跟了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外甥女继续追问：“不过什么呀？盼盼姐别卖关子嘛。”
孙盼盼回了个偷笑的表情：“没什么啦，就是妈答应给我们一个惊喜，我就等着喽。”
我看到这里，气得手直发抖。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她分明是在故意制造期待，等我下不来台！
3
最让我心痛的是儿子的态度。
他明明在线，却始终没有说话，一点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我的儿子陈一鸣从小到大都是个孝顺孩子。
他爸走得早，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多年。
我白手起家，从一个小摊位做到如今开了个小公司，就是希望能给他最好的生活。
还记得他上大学时，总说：“妈，等我毕业了，一定让您享清福。”
结婚前，他也常带着孙盼盼来看我，每次都是手牵手，甜甜蜜蜜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我叹了口气，继续看群里的对话。
孙盼盼已经开始明示了：“其实学区房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人的心意。”
“只要妈有这份心给我们搞个最好的学区，哪怕是套老破小，我也感激不尽。”
下面一堆人夸她懂事。
我冷笑一声，关掉了手机。
接下来的日子，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照常关心他们的生活。
孙盼盼却越来越沉不住气，开始在各种场合暗示重买学区房的事。
有一次家庭聚会，她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说：
“妈，您还记得张阿姨的媳妇吗？就是去年生孩子的那个。她婆婆送了一套海淀的学区房呢！”
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我。
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是吗？那很好啊。”
孙盼盼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儿子赶紧打圆场：“盼盼就是随口说说，妈您别往心里去。”
我笑着看向儿子：“我怎么会在意呢？盼盼也是为未来的孩子考虑嘛。”
聚会的氛围变得尴尬起来。
临走时，我还注意到孙盼盼狠狠掐了儿子一下。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想起丈夫刚去世那会儿，我带着儿子住在租来的小房子里。
冬天没有暖气，我们母子就挤在一张床上取暖。
儿子总是说：“妈，等我长大了，一定给您买大房子。”
后来生意有了起色，我们搬进了自己的家。
儿子特别开心，在每个房间跑来跑去：“妈，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如今住着大房子，开着好车，为什么反而找不到当年的幸福感了？
第二天，我决定去公司看看。
自从儿子接手大部分业务后，我已经很少去公司了。
员工们见到我很惊讶：“李总，您怎么来了？”
我笑着点点头，径直走向儿子办公室。
门虚掩着，我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你到底跟你妈说了没有？这都多久了！”是孙盼盼的声音。
儿子显得很无奈：“盼盼，妈已经给我们很多了，你别这样。”
“我怎样了？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看周婷她老公，直接跟他妈要了套别墅！”
“那是人家的事，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行吗？”
“陈一鸣！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孙盼盼的声音尖利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