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儿子顺利结婚,我卖血凑齐婚房首付。
但却被亲家嫌弃不是三室两厅,今后他们无法搬来同住。
儿子唾弃我们老两口没本事,儿媳见我们一次就翻白眼,
无奈我和已经退休的老伴,只能加班加点去餐厅打工。
为了尽快凑到大房子的首付,我们老两口除了工作,每天只睡四小时。
终于,在婚礼前夕,老伴猝死在去餐馆打工的路上。
没多久,我也因卖血染病,怀着恨意去世。
没想到,再睁眼,我竟回到儿子提亲宴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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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全款房?那这婚我看还是先别结了。”
听到这尖酸刻薄的声音,我恍然回神。
眼前是饭店的红木圆桌,对面坐着亲家李梅那张让人厌恶的脸。
我竟然重生到了儿子苏炳的提亲宴上。
但我没有理会任何人,而是将视线死死锁在我的老伴苏建国身上。
他花白的头发还没掉光,微驼的背还挺得起来,脸上也没有后来因过度劳累而浮现的死气。
我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他布满老茧的大手。
是温的。
是活的!
眼泪差点涌出眼眶,我硬生生给逼了回去。
老苏被我吓了一跳,随即愣愣地看着我,以为我是为儿子的婚事激动。
他反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
“春花,别急,有话好好说。”
“就是……咱家现在实在没钱了,这可咋办啊。”
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力和愧疚,像上一世他倒在我怀里时说的一样。
声音虽小,却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对面李梅的耳朵里。
她“呵”地冷笑一声,音调扬得老高,好像唯恐全饭店的人听不见。
“没钱还结什么婚?自古以来婚房就是男方出的,天经地义!”
“我们家萍萍可不能跟着你们过苦日子!”
而这时林萍萍立刻对着我儿子开了口。
“苏炳,我下午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这个婚,结不了。”
一句,瞬间击溃了我的儿子苏炳。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满脸慌乱地抓住我的胳膊。
“妈!”
“你快想想办法啊!萍萍真会去打掉孩子的!”
“那可是你的亲孙子啊!”
他用力摇晃着我,眼神里全是乞求和逼迫。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求我,让我拿出了棺材本,又逼着我去卖血。
可如今,我冷漠地抬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将自己的胳膊拿出来。
“你们家要的八十八万彩礼,我们一分没少,借遍了亲戚才凑齐。”
“现在这套房子的首付,已经是我们老两口的极限。”
就连老苏都不知道,为了凑够这首付最后的五万块钱。
三天前,我一个人偷偷去了地下血站。
因为我是稀有的熊猫血,对方开价很高。
我咬着牙,眼睁睁看着800cc的血从我身体里抽走,换来那五万块钱。
抽血的针管有多粗,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副作用也来得凶猛,这几天我一直头晕眼花,浑身发冷,全靠一口气强撑着。
前世,我就是因为卖血染上了脏病。
最后被苏炳和林萍萍嫌弃是累赘,像扔垃圾一样把我赶出家门,让我一个人病死在潮湿的出租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