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瞪了他一眼：“不然还有谁？”
少年顿时眉开眼笑：“恭喜师父！终于开窍了！需要弟子准备什么吗？”
“不必，”楚云深从袖中取出一份礼单，“已备好了。”
林小风接过礼单一看，上面罗列的不仅是贵重礼品，更有几样明显花了心思的物件——一盒上好的青梅（柳清音最爱吃的水果），一坛陈年梅花酒（他们第一次私下比试后共饮的酒），还有一本失传已久的《清音剑谱》残本（柳清音寻找多年的师门遗物）。
“师父，您这是...”林小风惊讶地发现，这些礼物绝非三日之内可以备齐的。
楚云深望向清音门的方向，目光柔和：“有些准备，已经做了二十年了。”
次日清晨，楚云深带着聘礼，第二次正式前往清音门。这一次，他没有带剑，只带了一束新鲜的白梅。
柳清音在正厅接待了他。她今日也特意打扮过，一袭淡紫长裙，发间别着一支白玉簪，正是多年前楚云深送她的那一支。
两派弟子屏息凝神，看着两位掌门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最终还是柳清音先开了口，指尖轻抚那本剑谱残本：“这本剑谱，你从何处寻得？”
“西域。”楚云深答道，“五年前去那边办事，偶然在一家古书店发现。”
柳清音抬眼看他：“所以五年前你就...”
“更早，”楚云深直视她的眼睛，“清音，我准备了二十年，只是迟迟不敢来。”
柳清音垂下眼眸，良久，轻轻叹了口气：“你呀，总是想得太多。若你二十年前就来提亲，我未必会拒绝。”
楚云深苦笑：“那时我太过年轻，以为非要争个胜负才能配得上你。后来明白了，却怕你已经恨极了我。”
“我从未恨过你，”柳清音轻声道，“只是失望。失望你信了那些荒唐话，失望你看不懂我的心意。”
厅外，偷听的林小风与苏婉儿相视一笑。苏婉儿悄声道：“看来我们白担心了，两位掌门早就心有彼此。”
林小风点头：“不过要不是我们这一出，不知他们还要蹉跎多少年。”
厅内，楚云深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我母亲留下的，说是要传给未来的儿媳。”
柳清音接过玉佩，指尖微微发颤：“你母亲...她知道是我吗？”
“知道，”楚云深微笑，“十七岁那年，我就告诉她，非你不娶。”
柳清音眼眶微红，终于露出了梨涡浅笑：“幸好，还不算太晚。”
第六章 喜事成双
楚云深与柳清音的婚事定在三月后的良辰吉日。
消息传出，江湖哗然。敌对百年的两大门派突然联姻，足以震动整个武林。
为示诚意，楚云深宣布青云派将与清音门共享武学资源，两派弟子可互相学习对方武功精髓。柳清音则开放清音门的藏书阁，允许青云派弟子查阅修炼。
林小风和苏婉儿作为“功臣”，自然得到了特殊优待。二人不必再偷偷相会，可以正大光明地一同练武、读书、游山玩水。
这日，二人坐在后山崖边，看云海翻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