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我的小公寓门口。
看着师傅拆下了旧锁,换上了锃亮的新锁。
录入指纹的时候,我只录了自己和周然的。
做完这一切。
我靠在门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
第二天,我在上班,电话来了。
是苏明。
“姐!你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暴躁。
“我带莉莉去看房,门怎么打不开?”
“......”
我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等他说的差不多了,才开口。
“看什么房?那是我的房。”
他气急败坏地质问。
“莉莉都跟我闹了!她说没房子就不结婚!你是不是存心的?”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莉莉的抱怨声。
“谁答应你的,你找谁去。”
我声音冷冰。
“我说了,那是我的房子。”
“我说不给,谁也别想拿走。”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秒,然后是更大的咆哮。
“苏晴!你太过分了!妈说得对,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这么做,是想逼死我吗?”
我没兴趣再听他撒泼。
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打开通讯录,找到他的号码,
点击,拉黑。
做完这一切。
我有一种……久违的轻松。
像是背了二十多年的沉重石块,终于被我扔进了深渊。
我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映出自己平静的脸。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下一个电话,会是谁打来?
我妈吗?
5
拉黑苏明后,我把手机扔在桌上。
心口那块压了多年的巨石,终于被撬动了。
但这还不够。
我知道我妈的套路,一哭二闹三上吊。
苏明是她的先锋,后面的大部队,才是真正的麻烦。
我不能坐以待毙。
下班后,我约周然在咖啡馆见了面。
我把所有的事情,包括这些年我给家里的付出了多少,
给了多少钱,包括那张存折里大概还有多少钱,都吐露了出来。
周然安静地听着。
“所以,你那张存折里的积蓄还有五位数?”
我点点头:“有,但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怕我妈更不会给我。”
周然二话不说,拿起手机:
“我认识一个律师朋友,专门处理经济纠纷和婚姻财产问题,我现在就问他。”
他当着我的面打了电话,把情况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挂了电话,他告诉我:
“朋友建议,立刻把你的存款转成一份你自己受益的、有封闭期的长期理财。”
“这样即使有纠纷,这笔钱也处于冻结状态,谁也动不了。”
看着他冷静处理的样子,
我心里那点残存的不安,也渐渐消散了。
当天晚上,我按照周然的建议,在手机银行上操作了一切。
……
第三天上午,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打了进来。
“喂,晴晴啊。”
是姑姑。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自以为是的亲切。
“听说你跟你妈闹别扭了?”
“晴晴啊,你妈也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妈犟呢?她是你亲妈啊。”
“血浓于水,一家人,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了嘛。”
我打断她。
“姑姑。”
“我妈是不是答应你,事成之后,从那三十万里给你包个两万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