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噎得季衡满脸通红。
大殿之上，气氛僵持。
所有人都等着父皇的决定。
我知道，父皇在等我表态。只要我说一个不字，他就有理由驳回这门婚事。
我缓缓走出，跪在萧珏身边。
「父皇，儿臣，愿嫁。」
两个字，尘埃落定。
父皇闭上眼，满脸失望与疲惫。
季衡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
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公主威武！这下渣男彻底死心了吧！】
【期待公主和萧将军的婚后生活！】
【总觉得萧将军不简单，这波公主不亏！】
婚期定得很快，就在一个月后。
父皇大概是想尽快把这件丑事给了结了。
公主府开始张灯结彩，筹备我的婚事。
而另一边，季衡的将军府，也同样喜气洋洋。
他与晴儿公主的婚期，定在了我的前三天。
整个京城，都在看我们这两对新人的笑话。
这一个月，我过得异常平静。
季衡三番五次地派人送信，或是亲自来公主府求见，都被我拒之门外。
他无法接受，我会真的嫁给萧珏。
【渣男又来犯贱了！公主别理他！】
【他有什么脸来啊？自己都要结婚了！】
【我看他就是不甘心！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弹幕说得对，他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那个等了他五年，爱他入骨的女人，这么快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他大婚那日，京城十里红妆，好不热闹。
听说，他对那位亡国公主极尽宠爱，婚礼办得比皇子娶亲还隆重。
我坐在窗边，听着外面传来的鼓乐声，面无表情。
三天后，轮到我出嫁。
我的婚礼，远不如季衡的盛大。
父皇还在气头上，一切都只是按着规制来，没有半分逾越，也没有半分偏爱。
萧珏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喜服，亲自来接我。
他今天看起来，倒是收敛了平日的浪荡不羁，多了几分俊朗端方。
拜别父皇母后时，我看到母后在偷偷抹泪。
父皇叹了口气，「昭阳，记住，你永远是朕的女儿。若受了委屈，随时可以回宫。」
上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到了镇国公府。
跨火盆，拜天地，入洞房。
所有流程走完，我一个人坐在铺满花生桂圆的婚床上，等着我的新郎。
等了许久，萧珏才一身酒气地推门进来。
5.
他挥退了所有下人，走到桌边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公主，」他眼神清明，已没有半分醉意，「今晚，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我挑了挑眉。
「怎么，萧将军这是要当个有名无实的驸马？」
「你我成婚，本就是一场交易」
他走到床边看着我，「你借我摆脱困境，我借你挡一些麻烦。至于夫妻之实，公主若是不愿，萧某绝不勉强。」
【哇，这个男人好尊重女主！】
【先婚后爱！我最爱的戏码！】
【麻烦？萧将军有什么麻烦？】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好。」
我点头，开始动手拆卸头上沉重的凤冠。
他看我动作笨拙，竟主动上前帮忙。指尖偶尔触碰到我的肌肤，带着一丝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