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那个傅斯寒?活的?”
“你关注点能不能正常一点!”温暖快被她气死了。
“不是,暖暖,这事儿太诡异了。”苏悦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这个傅斯寒,不会真有什么毛病吧?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所以用这种方式追你?”
“他有病!”温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根本不认识他!”
“那怎么办?报警?”
“报警怎么说?说一个男人给我送花送早餐?警察会受理吗?”
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事儿棘手。
“要不……你先在我这儿住几天,避避风头?”苏悦提议。
温暖点了点头。
然而,当晚,她就做了一个梦。
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梦里,没有傅斯寒,只有林洲。
他们回到了海边那栋小木屋,那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
林洲穿着白衬衫,坐在钢琴前,回头对她笑。
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柔得不像话。
他弹起一首曲子,是她从未听过的旋律。
“暖暖,这是我为你写的新曲子,喜欢吗?”
“喜欢。”她在梦里说。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弹钢琴的林洲,突然开口,声音却不再是林洲的。
那声音,低沉,磁性。
是傅斯寒。
温暖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苏悦被她吓醒,“怎么了?做噩梦了?”
温暖抱着被子,身体还在发抖。
她分不清,刚刚那个,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着,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傅斯寒的声音。
“睡不着吗?”
温暖的瞳孔,骤然紧缩。
“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傅斯寒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的沙哑,“我也没睡。”
“你弹的曲子,很好听。”
“只是,最后一个和弦,弹错了。”
2.
“你监视我!”
温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了调。
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冲到窗边,拉开窗帘。
窗外,是漆黑的夜,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监视你。”电话那头,傅斯寒的声音依旧平静得可怕,“我只是……听见了。”
“听见?”
“嗯。”
“我在苏悦家,你在哪儿?”
“很远的地方。”
“那你怎么可能听见!”温暖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个疯子!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温小姐,你好像忘了。”
“你的未婚夫,把他的心脏,给了我。”
“或许……这是心脏的记忆。”
细胞记忆。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温暖。
她想起之前在网上查到的资料,那个备受争议的医学假说。
器官移植后,受赠者可能会继承捐赠者的部分记忆和习惯。
难道……是真的?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这太荒谬了。
“信不信,由你。”傅斯寒没有再解释,“早点睡吧,最后一个和弦,是降E调,不是F调。”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温暖握着手机,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降E调……
她刚刚在梦里,似乎真的弹错了最后一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