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钰冷笑一声：「她苦？嫁进来之前我就说过，她就是个摆设。孩子是我要的，她不过是个工具！」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心里。
是啊，我不过是个生育工具，一个替代品。
「现在装什么委屈？」他讥讽道，「赌输了就认，别拿孩子当借口。」
张姨叹了口气：「人都是贪心的。当初没办婚礼她也没说什么，是因为还抱着指望。如今名分有了，自然就想要更多。」
顾时钰低骂一声，摔门而去。
我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歆歆，知道她听到了一切。
那一刻，我恨她。如果不是为了生下她，我怎么会沦落至此？
……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想起歆歆三岁那年意外落水的事。
那天我发现顾时钰又要去见柳雪，气得发狂：「顾时钰！你敢去见那个贱人，我就把歆歆从楼上扔下去！」
他依然摔门而去。
我崩溃地喝了一整夜的酒，完全忘记了歆歆还湿着衣服。
直到刘姨第二天发现她发高烧，我才惊醒。
我不敢面对她，直到第三天才去看她。
五岁那年她参加钢琴比赛，我对她格外严厉：「你要是拿不到第一名，就别叫我妈妈。」
不是我不爱她，而是我知道，只有她优秀，顾时钰才会多看我一眼。
当她举着奖牌跑来时，我正在和顾时钰通话，歇斯底里地威胁：「顾时钰！你敢不回来，我就剁了这小贱人的手指！」
她掌心的血滴在白色礼服上，我却无暇顾及。
那晚我砸了她的钢琴，因为顾时钰说他讨厌钢琴声。
七岁那年，柳雪出现在我的生日会上。
我看到歆歆对她露出崇拜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