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死在精神病院的电击台上时,听见新婚丈夫搂着我妹说:“遗产到手了。”
重生回婚礼现场,司仪正问林浩愿不愿意娶我。
我举起手机冷笑:“不如先问问新郎给我妹的50万封口费是什么?”
大屏突然亮起整容记录——沈知秋的脸是按照我的样子一刀刀削出来的。
林浩扑过来抢手机,我反手放出录音:“上辈子送她进精神病院弄死,遗产照样归我们。”
警笛声响彻礼堂时,我踩碎地上的婚纱头纱。
“喜欢当替身?这回牢里的床板可没人跟你们抢。”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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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针头又一次狠狠扎进我的脖子,尖锐的刺痛混着药液的冰凉瞬间炸开。视野里最后一点模糊的光亮彻底熄灭前,是天花板上那盏缠满蛛网、滋滋作响的惨白灯管。耳边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不断灌水的棉花,隐约传来一个男人压低的笑声,带着一股子油腻腻的得意劲儿:“...总算死了,这下,她那几套房子和公司股份,可都是我们……” 那声音,烧成灰我也认得!林浩!我的丈夫!今天本该是我和他婚礼的日子!而那个依偎在他身边,捂着嘴发出轻轻娇笑的,是我那个有着一模一张脸,穿着本该属于我的洁白婚纱的养妹,沈知秋!
全身的骨头缝里都往外冒着寒气,恨意像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紧了我正在停止跳动的心脏。
“嗬——!” 我猛地倒抽一口巨大无比的冷气,整个人像是从深不见底的冰窟窿里被狠狠拽了出来。心脏在胸腔里发了疯一样狂跳,撞得肋骨生疼。刺眼的光线毫无防备地刺进眼底,带着一种虚幻的、嗡嗡作响的眩晕感。
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晃眼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百合花香和甜腻的奶油蛋糕气味。巨大的香槟塔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映照着四周一张张挂着程式化笑容的脸孔。我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精心挑选的、缀满细碎水晶的重工主纱,裙摆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铺开。 熟悉的场景,刺耳的喜庆音乐,还有眼前那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
林浩。 他正站在我对面,微微侧着身,英俊的脸上挂着深情款款的微笑,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我……或者说,他以为是我的人。他手里捧着戒指盒,天鹅绒衬里上,那枚硕大的钻戒折射着吊灯的光,冰冷又虚伪。 穿着黑色礼服、头发抹得锃亮的司仪,清了清嗓子,脸上堆着职业化的、过分热情的笑容,声音透过麦克风洪亮地响彻整个宴会厅: “林浩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沈知夏小姐为妻?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嗡—— 脑袋里像有一根紧绷的弦,在这一刻被猛地拨响,发出尖锐的、几乎要刺破耳膜的震鸣!眼前的景象瞬间和记忆深处那地狱一般的画面重叠。
就是这里!就是这一刻!上一次,司仪问出这句话后,林浩会深情地对着我妹说出那句该死的“我愿意”!然后,他们这对狗男女会眼睁睁看着我这个真正的“沈知夏”被当成疯子拖走,打针,然后送进地狱精神病院折磨致死!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口。我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牙齿陷进柔软的皮肉里,一股铁锈般的腥甜瞬间弥漫开来。这尖锐的疼痛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瞬间划开了重生带来的巨大眩晕和混乱,把无边无际的恨意和刻骨的清醒猛地塞进了我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