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欲望驱使着我走上街头，找到那个正在乞讨的残疾人。几乎未经思考，我伸出手，符号发出微弱的光芒。残疾人的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震惊地看着我，随即跪地高呼“神迹”。
路人纷纷驻足，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有人拿出手机拍摄，有人跟着跪拜。手背的符号传来满足的温热，疼痛减轻了。
但在我心底，一种深切的恐惧正在生根发芽——我正在成为某种非人的存在，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 继承者的集会和第十条规则
继承第十五天，我的信徒已经超过两百人。手背的符号越来越复杂，仿佛在缓慢生长。每天接收的祈祷成千上万，我必须学会过滤和选择，否则就会被海量的信息淹没。
这天深夜，手机突然弹出一条加密信息：
“继承者集会。地点：城南废弃工厂。时间：明日午夜。安全通道：手持神徽，默念‘避难所’。警告：未持神徽者不得入内，否则后果自负。”
附件是一个复杂的符号图像，与我手背的图案有某种相似之处但又截然不同。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图像打印出来，握在手中。
次日午夜，我如约来到废弃工厂。工厂外围笼罩着诡异的雾气，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流动。我握紧打印的符号，默念“避难所”。雾气悄然分开一条通道，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工厂内部已被改造得面目全非，二十几个身影分散在各处，每个人手上都有不同的符号，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个面带疤痕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
“新来的？继承什么神位？”
“纳卡玛-埃尔。”我谨慎地回答。
男子点点头：“医疗与瘟疫？不错的能力。我是战争之神托尔的继承者。”他指了指手背上类似锤子的符号，“这是你的第一次集会？记住，这里可以自由交流，不会触发规则惩罚。但我们都知道，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妙。”
“为什么会有集会？规则不是让我们互相猎杀吗？”
男子冷笑：“规则也让我们发展信徒和遵守各种禁忌。集会是少数几个可以安全交换信息的地方。看那边——”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瘦弱的青年正在与他人交谈。
“那是赫密斯的继承者，速度与信息之神。他告诉我们，猎杀规则是真实的，但背后还有更深层的规则从未被提及。”
就在这时，工厂中央突然升起一道光柱，一个身影在光中显现。令人惊讶的是，她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左右，却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场。
“安静，孩子们。”少女的声音有着与外表不符的威严，“我是本次集会的召集者，你们可以叫我‘守秘人’。”
有人惊呼：“不可能！守秘人应该是个老人！我上次集会见过！”
少女微笑：“外表只是皮囊。我继承了‘守秘’神位，同时也…保留了一些前世的能力。是的，我与其他继承者不同，我保留了前世的记忆和部分能力。”
她的话引起一阵骚动。保留记忆？这意味着什么？
少女继续道：“我召集你们，是因为猎杀之日临近，而你们大多还蒙在鼓里。规则不止明面上的五条，还有从未被告知的隐藏规则。最重要的是第十条规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