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苏主任连夜调来了全国的骨科专家进行会诊,生怕时暖的脚坏了以后不能跳舞了呢。”
“可时冷不才是苏主任的老婆吗?她命悬一线,苏主任都没过来看一眼……”
“别说了。”其中一人忽然压低声音,“你想想,一个天才舞者和一个普通舞者,上面做过考量的,没看小张医生这两天都被放假了吗?”
我感觉嗓子干涩得厉害,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双眼,已经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从护士口中得知,我的手术很成功,只要后续恢复得好,几乎不会留下后遗症。
我暗自感慨,自己真是命大。
肺部的手术切口让我无法进行大幅度地动作,连进食都用葡萄糖代替。
我需要人照顾起居,苏旭肯定指望不上,还好我家之前雇的保姆有过陪护的经历,我拜托小护士帮我拨通了王阿姨的电话。
“王……阿姨,我住院……了,你……来医院照顾……我一下吧。”
每说一个字引起的胸腔共鸣都会引起疼痛,我只能放缓语速,减少痛苦。
电话那头的人却支支吾吾:“太太,我现在来不了……”
“王阿姨,你还愣着干什么,暖暖说饿了,你早上煮的粥呢?”
王阿姨的电话里,传来苏旭催促的声音。
3
我立马明白过来。
苏旭把我们家请的保姆叫到了我姐姐的病房,照顾脚踝受伤的她。
王阿姨没挂电话:“是太太打过来的,说需要我去照顾。”
苏旭的声音立马近了,从电话里传过来。
“时冷,你的把戏还没玩腻啊?演技这么好,我看你不应该跳舞而应该去演艺圈,说不定能个金马奖回来呢。”
“暖暖脚受伤动不了,王阿姨需要照顾她,没空陪你演戏。”
我扯扯嘴角,苏旭是这家医院的主任,只要他查一下ICU病房的入住记录,就能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在演戏。
不过他现在恐怕全身心都在时暖身上,连自己的工作都抛到一边了。
自然也不会知道我并没有做戏。
“旭哥,你别这么对冷冷说话,她只是有点孩子气罢了。”时暖的声音传过来。
苏旭立马变得温柔:“暖暖你就是太懂事了才纵容得她愈演愈烈。”
“没关系的,只要旭哥你懂我就好……”
我听着二人情意绵绵的对话,都能想象出他们此刻是怎样含情脉脉地对视,只觉得反胃恶心。
说起来,似乎每次都是这样。
只要时暖一开口,苏旭就认定我是在胡闹演戏,完全不听我的解释。
我曾经沉迷于苏旭俊朗的外表和他对姐姐的深情。
时暖追求者很多,但苏旭永远是其中最有耐心的那个,哪怕姐姐从没回头看过他一眼。
他选择跟我结婚的那天,我欣喜若狂,以为幸福降临在了我身上。
现在想来,或许这是苏旭用来吸引时暖注意的方式。
他跟我一样清楚,时暖真正的秉性。
而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时暖看见他了。
而我,只是个用完就扔的工具人。
“暖暖的脚踝需要好好护理才能不留隐患,你要是还顾念半分姐妹情谊,这段时间就安分点少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