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货架倾倒，布满暗红色的污迹。
程浩和他那群所谓的“兄弟”，像一群鬣狗，将我围在中间。空气里弥漫着食物腐烂和血的铁锈味，混杂着他们身上肮脏的汗臭。
“晴晴，把空间里的东西交出来。”程浩的声音听起来很有耐心，但握着消防斧的手却青筋毕露。
他身后的黄毛赵强吐了口唾沫，不耐烦地叫嚣：“程哥跟她废什么话！一个娘们，末日里就是个累赘，还占着那么大的空间，直接抢了完事！”
另一个瘦高个推了推眼镜，阴恻恻地补充：”或者，让她出去，把外面那群东西引开，我们趁机冲出去。也算是她为团队做的最后一点贡献。”
我看着程浩，这个我爱了三年，在末日爆发时发誓会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
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虚伪的悲悯和挣扎，仿佛做出这个决定是多么的痛苦。
“晴晴，别怪我们，我们只是想活下去。”他叹了口气，像是给了我最后的审判，“你自己选吧。”
我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看起来像是在无声地哭泣。
程浩的表情放松下来，或许以为我屈服了。
下一秒，我猛地抬起头，脸上绽开一个灿烂到诡异的笑容。
“好啊。”
我轻声说。
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意念一动。
哗啦——
无数包装精美的袋装、盒装物体凭空出现，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将我们之间的空地填满。
粉的、蓝的、绿的包装袋堆积在一起，迅速垒成了一座近一人高的小山。
程浩和他的兄弟们都看傻了。
他们预想过我的空间里有山一样的食物，有成箱的矿泉水，甚至有军火库。
但他们谁也没想到，会是……一整座山的姨妈巾。
日用的、夜用的、超长夜用的、棉柔的、网面的……应有尽有。
赵强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拿起一包，撕开：“我操！这他妈是什么？”
程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感觉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地吼道：“林晴！你耍我们？你他妈把吃的藏哪儿了？”
“吃的？”我笑得更开心了，“喂狗了呀。”
“你找死！”赵强怒吼一声，举起手里的砍刀就要朝我劈过来。
我没动，只是慢条斯理地抬起手，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同时，一个只有我能听到的机械音在脑中响起。
【「好孕」系统已激活，新手任务：为您的伴侣获得生存资源。】
【检测到宿主伴侣「江澈」正处于饥饿状态，请尽快投喂。】
我无视了脑中吵闹的系统，目光越过他们惊愕愤怒的脸，投向超市破碎的玻璃门外。
门外，密密麻麻的丧尸群中，一个身影格外显眼。
他比其他丧尸高大得多，穿着一件破烂的白衬衫，即使浑身浴血，也依稀能看出曾经的挺拔。他的行动不像其他丧尸那样僵硬，反而带着一种猎豹般的优雅与敏捷。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不是普通丧尸的灰白，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赤红。
丧尸王。
我深吸一口气，用这辈子最温柔、最甜腻的声音，对着门外喊道：
”老公，他们要抢我们宝宝的奶粉钱，还想打我。“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