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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琛瞳孔骤缩，不可置信。
脸上浮现一种被戴了绿帽般的羞恼。
“沈言曦，你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堂的妻子，你居然如此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甚至对方还是我的兄长......你怎么敢做出这种有违纲常伦理，不知廉耻之事？”
我冷冷地看着他失态的模样，语气依旧平静：
“与世子的婚事，同样是在众人见证下，行的正礼。”
“至于二公子，在你于我们新婚之夜，与我的庶妹滚在一张床上时，可曾想过纲常伦理，不知廉耻？”
“你！”
蒋云琛被噎得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公然毁坏婚约。”
“沈言曦，你是不把陛下的赐婚放在眼里吗？”
我不由笑了。
“二公子以为，陛下为何会在今日，褫夺你的世子之位？”
蒋云琛张了张嘴，反应过来。
“你们沈家去告御状了？”
“我都说了，那只是个意外！”
我点点头，不再与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意外是吧。”
抬手让人把人证物证都带上来。
有在沈言柔房中搜出的，这些年与蒋云琛的书信往来，都是些肉麻情诗。
还有一个药房伙计跪在地上，磕磕巴巴说道：
“回各位老爷夫人，沈二小姐当时说她心烦睡不着，要最厉害的安神药。”
“剂量足足是平常的三倍有余，小的当时还劝过，说这么多怕是能迷晕一头牛了。”
“她说不碍事，她自有分寸......”
证据摆在眼前，沈言柔知道再无法否认。
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哭得梨花带雨：
“可是姐姐，我与云琛哥哥早就两情相悦。”
“若非你横插一刀，凭借嫡女身份抢了这桩婚事，我也不必出此下策，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行此下作之事......”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我横插一刀？抢了你的婚事？”
“若你们二人早就心意相通，蒋二少爷大可以来将军府，光明正大地向言柔妹妹提亲。”
“可你却迟迟不来求娶，反而默认了陛下与你我的赐婚。”
“二少爷，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喜欢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蒋云琛皱着眉，下意识否认：“我并未如此想过，我......”
他还欲辩解，我却懒得听了。
我的目光转向地上哭得几乎晕厥的沈言柔。
语气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玩味。
“妹妹既然已是二少爷的人，按理说和我该是妯娌了。”
“但妹妹似乎还未曾正式过门，行过纳采之礼吧？”
沈言柔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
严格来说，她如今确实无名无分，虽然已经圆过房，但却没有行过礼。
别说是妻，如今连个妾都还算不上，处境尴尬又轻贱。
蒋云琛见不得沈言柔受此羞辱，一把将她从地上扶起。
像是与我置气般，冷冰冰道：
“沈言曦，你执意要嫁我大哥，可以，我劝你将来别后悔。”
“今日我便把话放在这里，柔儿以后就是我的正妻。”
“我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迎她进门！”
沈言柔闻言， 与一旁的春姨娘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眼底闪过一丝压抑不住的狂喜和得意。
仿佛终于熬出头，即将迎来她们梦想中的荣华富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