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芸儿耐心细致的贴身照顾,让我省了不少心。
我和她之间早已建立了超越主仆的情意。
看到他们要加害芸儿,我竭斯底里地喊道:“快住手!我是灵皇……”
在这一刻,我突然就哑口无言了,我是谁?
难道说我是灵皇的妃子,可他并未加封我妃位。
还是说我是灵皇的相好,可他并不想让别人知晓。
我无名无分,身份如此尴尬,竟让我也张不了口。
就在我犹豫的一瞬间,凤芊羽几个响亮的耳光又落到了我的脸上。
“你不就是父皇身边伺候的婢女吗?你以为搬出父皇来我就能放你一马?”
“父皇心慈手软,才助长了你这嚣张的气焰,我今日不立立规矩,日后岂不被你们这些贱婢一个个爬上头来。”
我嘴角滴下血来,脸颊火辣辣地疼。
凤芊羽生性残暴狠厉。
仗着娘家地位崇高,从来不把大皇子放在眼里,更何况我这样的婢女。
如今她要是想杀了我,简直易如反掌。
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又让我回了神。
芸儿竟被他们割去了舌头,口中鲜血直流。
她不断唔咽着,似乎还想极力解释我的身份,但都是徒劳无功。
就在此时,我怀中的貔貅崽突然啼哭起来,声音震耳欲聋。
凤芊羽一把抢过我怀中的幼崽,“我看看这贱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这么大的阵势。”
白苒和青遥全都凑了上来。
“大嫂,让我看看。”
“对啊,我也看看这贱人到底生了什么怪胎?”
我急忙翻身下床,不停地向她们磕头求饶,“求求你们,把崽崽还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凤芊羽一脚将我撂翻在地,恶狠狠地说:“等我处理了这个贱种,再来收拾你,来人,把她绑起来。”
我被五花大绑捆了起来了,像条死狗一样被他们扔在地上。
凤芊羽还不甘心,拍着我的脸说道:“贱婢,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的崽子是怎么死的?”
我再也不瞻前顾后了,撕心裂肺地喊道:“住手,他是皇子,你不能杀他。”
我以为我说出貔貅崽是皇子的身份,她们多少会顾忌一下。
谁知三人相视一看,竟笑得花枝乱颤。
白苒轻蔑地说:“就你这种贱婢也能爬上龙床。你以为你是谁,真当自己是皇后?”
青遥更是嘲笑不已,“听听,难道我们还要喊你一声母后不成。”
“谁不知道父皇年老体弱,早已不能行人道,要不然母后仙逝后,后位能悬空那么多年。”
凤芊羽鼻子轻哼一声,“蠢笨不堪,竟撒出这样的弥天大谎,还真是父皇身边的好婢女啊!”
“现如今你就不要再搬出父皇了,还说出这么荒唐的理由,简直把我们当做是傻子。”
“要是你能痛快说出奸夫是谁,我还能保你一家三口一个全尸。”
此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位卑言轻百口莫辩。
原本还有一队侍卫在洞外护着我,可我觉得不自在,让他们撤了。
现如今芸儿被割了舌头生死不明。
我孤立无援,无人能为我证明身份。
我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喜儿的身上。
喜儿也是我身边侍候的一位侍女,我生下貔貅崽后,她立即跑去报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