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僵在原地，脸色煞白，腿肚子都在发抖。
“那……那是什么东西？”一个人牙齿打颤，声音扭曲。
张浩死死盯着那扇依旧紧闭的、看似普通的仓库大门，又看了看远处地上的残肢，瞳孔缩成了针尖。他比其他人见识稍多，隐约猜到那可能是某种极其先进的自动防御武器。
而这种东西，绝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郊区的废弃仓库里！
除非……这里面，有一个无比安全、并且储存着大量物资的基地！
他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极度疯狂的贪婪和渴望！
拥有这种防御力量，里面的主人该有多么富足？食物、水、药品、武器……说不定应有尽有！
如果能进去……
他强压下恐惧，示意手下人后退隐藏起来。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烂的衣服，努力挤出一个自以为友善的表情，独自一人，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向仓库大门，在距离那扇门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高高举起双手。
“里面的朋友！我们没有恶意！”他大声喊道，声音因为干渴而沙哑，“我们只是路过，想要讨一点吃的喝的，任何一点施舍都可以！我们快活不下去了！求求您，发发慈悲吧！”
监控室内，陈默看着屏幕上那张虚伪谄媚、却又掩不住眼底贪婪的脸。
张浩。
果然来了。
他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甚至拿起旁边醒酒器里重新倒好的红酒，轻轻摇晃着。
杯中的酒液，在监控屏幕幽幽的光芒映照下，折射出如同血液般浓稠光泽。
他没有回应门外的哀求，只是如同欣赏一出戏剧般，静静地看着。
他的沉默，似乎被张浩误解成了犹豫。
张浩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继续加大筹码，声音更加恳切，甚至带上了哭腔：“朋友！只要您肯帮我们这一次，我们做牛做马报答您！我张浩在这一片还算有点面子，以后您有什么吩咐，我们绝对……”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那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再次响起了。这一次，不再是毫无感情的警告，而是带上了一丝清晰的、毫不掩饰的嘲讽语调——显然是经过了幕后之人的授权。
“做牛做马？”
电子音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然后嗤笑一声。
“你们……”
“也配？”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张浩脸颊肌肉猛地一抽，那勉强挤出来的、虚伪的友善表情瞬间崩塌，只剩下被戳破伪装的羞恼和一丝难以置信。
他身后躲藏着的队员们也听到了这话，一阵轻微的骚动，恐惧中夹杂着屈辱。
张浩的脸色青白交加，拳头死死攥紧。但他到底比其他人更能忍，也更清楚里面那个人所掌控的力量意味着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怒火，声音放得更低，几乎带上了哀求，甚至把受伤的刘曼丽和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推了出来，试图用悲惨博取同情。
监控室内，陈默晃动着酒杯，冷漠地看着屏幕上那场拙劣的表演。同情？慈悲？这些东西，早在前世被推入丧尸群的那一刻，就连同他的血肉一起被啃噬干净了。
他甚至懒得用电子音回应，只是屈起手指，在控制台上某个按键轻轻一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