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有点惴惴不安。皇帝陛下这到底是啥意思?
几天后,萧彻突然毫无预兆地驾临听竹苑。
我当时正毫无形象地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指挥小莲怎么给新种的菜苗浇水。
“这里这里!多浇点!哎不对不对,要淹死了!”
皇帝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我这副农妇模样。
我吓得差点从板凳上摔下去,赶紧行礼。
萧彻摆摆手,饶有兴致地打量我的小菜园:“林采女这日子,过得倒是别致。”
我干笑:“呵呵,陶冶情操,陶冶情操。”
他自顾自地在院里唯一一张像样的石凳上坐下,然后开始……批阅奏折?!
于是,画面就变成了:皇帝在一旁严肃地处理国家大事,我在一旁坐立难安地……玩泥巴。
偶尔他会问我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林薇薇,若是边境粮草不足,该如何?”
我正搓着泥巴的手一顿,下意识回答:“让军队自己种地啊!打仗的时候打仗,闲的时候屯田,自给自足,多好!就叫……军屯!”
萧彻笔尖一顿,若有所思。
“若有贪官污吏,屡禁不止,又该如何?”
我想了想:“把他们贪的钱翻十倍罚回来!充入国库!看谁还敢贪!哦,还可以搞个匿名举报箱,举报有奖!”
萧彻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神亮得惊人。
他发现,我这个脑袋里虽然整天想着吃和睡,但偶尔蹦出的想法,虽然听起来离经叛道,却往往简单直接,另辟蹊径。
他来听竹苑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是下午来坐坐,有时甚至晚上来……只是纯聊天,或者听我胡说八道,然后离开。
后宫哗然,各种猜测甚嚣尘上。但碍于皇帝的旨意,没人敢来打听。
王贵妃气得摔了好几个花瓶,却也无计可施。
而我,在战战兢兢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萧彻在我这里似乎格外放松,从不摆皇帝架子,也不会因为我说话颠三倒四而生气,反而时常被我逗笑。
我也渐渐放开了。反正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