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看着姐妹俩拙劣的演技,想到林薇那委屈又眷恋的眼神,不禁怒火中烧,“即日起,婉姨娘禁足于自己院内,每日抄写《女诫》十遍,没有本侯的命令,不得踏出院门半步!”
“侯爷!”李明珠连忙拉住还想辩解的李婉儿,对着萧瑜屈膝行礼,语气带着恳求:“侯爷息怒!是妾管教不严,让婉儿犯了错,但婉儿年岁尚小...”
“年岁尚小?那请夫人将李婉儿送回尚书府,请尚书大人再好好教导几年!”萧瑜直接打断了李明珠的求情。
李婉儿听说要送她回去,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萧瑜连连磕头:“侯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别送我回尚书府,我愿意禁足,愿意抄《女诫》,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李明珠看着妹妹狼狈的模样,深吸一口气,对着萧瑜再次屈膝行礼,语气带着妥协:“侯爷息怒!是妾糊涂,不该为婉儿辩解。婉儿犯下的错,理当受罚。来人,将婉姨娘禁足。”
李婉儿被两个粗使婆子架着拖出去,哭喊声渐渐远了,屋中就剩下了萧瑜和李明珠。
“妾倒不知婉儿敢做出这种事,既然如此,就让她好好反省,侯爷可别气坏了身子。”
说罢,李明珠试探着抬起手,轻轻往萧瑜胸口探去,想借着夫妻间的亲昵缓和气氛。
萧瑜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李婉儿一个妾室敢如此行事,难道没有她这个主母的纵容?
“行了,本侯还有要事。”萧瑜不再看李明珠受伤的表情,甩袖离开。
萧瑜虽知李明珠纵容李婉儿有错,但正妻的面子和她背后的李家,自己还得维护,也该给李明珠点甜枣。
当晚,李婉儿被禁足的消息传入秋水阁,丫鬟低声禀报另一则消息:“姑娘,方才前院来消息,侯爷... 今晚留宿在夫人的揽月轩了。”
自从有了林薇,萧瑜已经许久未曾睡过夫人的床榻,经过李明珠这一晚上的枕边风,也是把他从对林薇的迷恋中拉了出来。
萧瑜也不是宠妾灭妻的糊涂人,林薇于他,不过是新鲜有趣的玩物。他还是该给他夫人应有的体面。
夜深人静,秋水阁中迎来了意想不到的人。
我看着黑暗中轮廓分明的阴影,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抓紧被角。
“萧大人,半夜闯入女子闺房,可不是一个君子该做的事。”我压下心惊,语气尽量平稳,甚至带上一丝戏谑。
面前的萧珩一身墨色夜行衣,显得更加宽肩窄腰,他并未靠近,只沉声道:“恰巧巡查至此,顺道看看林侍妾是否无恙。”
萧珩回去后,总觉得大脑像是被什么控制了,总是回想起林薇落水后苍白的脸、被湖水浸透的纱裙。
今夜得知萧瑜留宿李明珠处,他竟鬼使神差地绕到了秋水阁,甚至不顾规矩闯了进来。
我轻笑出声,掀被下床,赤足走向他。月光透过窗纱,勾勒出我曼妙的轮廓。
“那大人可看清楚了?”我在他面前一步之遥站定,微微仰头,气息若有若无拂过他下颌。
我故意微微倾身,凑近他耳边,“萧大人半夜来我府中,是要我报救命之恩吗?”
萧珩感觉到林薇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淡淡的花香。
他呼吸一重,猛地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捏疼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