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雅静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云深，云雪已经死了！这个女人不是云雪！"
"她就是云雪！"季云深突然暴怒，"她就是我的妹妹！"
"够了！"袁雅静大声喝止，"云雪死了！她永远不会回来了！你这样做只会玷污云雪的记忆！"
我从来没见过季云深这样失控。
他的眼睛充血，整个人都在颤抖："妈，您不要逼我。"
"我是在救你！"袁雅静指着我，"这个女人不过是个替身！你把她折磨成这样，云雪在天之灵会安息吗？"
季云深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我能感觉到，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对母亲动手。
"妈，请您离开。"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这里不欢迎您。"
袁雅静失望地摇摇头："云深，我是你妈妈。"
"不，您不是。"季云深冷笑，"我的妈妈死了，和云雪一起死在那场车祸里。"
什么？
我震惊地看着他们。
车祸？季云雪的死和袁雅静有关吗？
袁雅静的脸色瞬间苍白："云深，那是意外..."
"意外？"季云深笑得更加讽刺，"您亲手杀死了云雪，现在还有脸说是意外？"
"我没有杀她！"袁雅静激动地反驳，"我只是...只是想阻止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所以您就故意制造车祸？"季云深一步步逼近母亲，"您知道云雪有多爱那个人吗？您知道她有多想要自由吗？"
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季云雪的死，另有隐情。
"我是为了家族的荣誉！"袁雅静歇斯底里地喊道，"她怎么能和一个司机的儿子在一起？那会让我们家族蒙羞的！"
"所以您就杀了她。"季云深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就像您现在想要杀掉这个云雪一样。"
袁雅静看着儿子陌生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
"云深，我是你妈妈..."她伸手想要抱抱儿子。
但季云深后退了一步："妈妈已经死了。"
他转身看向我："云雪，告诉这个陌生的女人，你是谁。"
我看着母子俩，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袁雅静是一个刽子手，但她也是季云深的母亲。
而季云深是一个疯子，但他也是季云雪的哥哥。
这个家庭，早就支离破碎了。
"我是季云雪。"我机械地回答。
袁雅静绝望地看着我，眼中满含泪水："孩子，你不是云雪...你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人生..."
"她是云雪！"季云深咆哮道，"除了云雪，她什么都不是！"
袁雅静哭着摇头："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她转身要离开，却被季云深拦住了。
"您不能走。"他冷冷地说道，"您知道太多秘密了。"
"云深，我是你妈妈！"
"妈妈不会杀死云雪。"季云深的眼中闪过杀意，"您只是一个杀人犯。"
我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站起来："云深，不要..."
但已经晚了。
季云深一把推开母亲，袁雅静失去重心，后脑重重地撞在墙角上。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她倒在地上，眼睛慢慢失去焦点。
"妈..."季云深愣住了，"妈？"
他跪在母亲身边，伸手去摸她的鼻息。
已经没有了呼吸。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季云深抱着母亲的尸体，痛哭流涕。
我浑身颤抖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