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儿看得目不转睛，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流云剑意..."
凌尘咬牙变招，使出自己改良过的"惊风剑法"，剑势陡然凌厉。这一变招出乎意料，竟暂时扳回劣势。
墨渊眼中闪过讶异，随即化为冷意。下一刻，他剑招突变，一股无形威压笼罩全场。
"小心！"有长老惊呼。
凌尘只觉如山岳压顶，手中剑险些脱手。墨渊的剑尖已点向他咽喉，却在最后一刻偏移，只挑落他几缕发丝。
"承让。"墨渊收剑，风度翩翩。
全场寂静，继而爆发出喝彩声。
"墨渊师兄手下留情了！"
"刚才那是什么剑法？从未见过！"
叶璃儿快步上前，关切地看向墨渊："师兄没事吧？"完全没注意到凌尘被剑气余波震伤的手臂正在渗血。
墨渊微笑："无事，只是没想到凌尘师弟突然变招，一时收手不及，险些误伤。"
这话看似自责，实则将责任推给凌尘"突然变招"。
一位长老皱眉道："同门切磋，当以稳妥为重，凌尘，你太冒进了。"
凌尘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臂，再看被众人簇拥的墨渊和围着他关心的叶璃儿，心凉了半截。
"凌尘，"叶璃儿终于看向他，语气带着责备，"墨渊师兄刚回来，修为未复，你怎能如此咄咄逼人？快向师兄道歉。"
凌尘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认为我是故意的？"
"难道不是？"叶璃儿蹙眉，"我知道你一直介意墨渊师兄的存在，但也不能借此发泄啊。"
周围投来各种目光——有同情，有鄙夷，有看热闹的。
凌尘忽然觉得无比疲倦。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无波："抱歉，扰了各位雅兴。"
他转身离去，背后传来叶璃儿的声音："你看他，还是这么小家子气..."
那一刻，凌尘心中的某些东西，彻底碎了。
4 决裂
自那日后，凌尘愈发沉默，多数时间独自在后山修炼。
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偶尔会闪过一些陌生而又熟悉的片段——宏伟的宫殿、浩瀚的功法、还有...一个称呼他"圣子"的声音。
同时，他的修为也在快速增长，原本的瓶颈不复存在，一路突破至金丹后期，离元婴仅一步之遥。
这日，凌尘正在修炼，叶璃儿忽然找来，面色焦急。
"凌尘，墨渊师兄受伤了！"她开门见山，"他秘境旧伤复发，需要'赤阳灵髓'稳定伤势，我记得你去年在秘境中得过一些。"
凌尘皱眉："赤阳灵髓对我也很重要，我即将结婴，需借此物稳定心魔。"
叶璃儿不以为然："你结婴还早着呢，墨渊师兄却是急需。你先给他，日后我再帮你找更好的。"
"抱歉，这次我不能让。"凌尘态度坚决。
叶璃儿愣住，似乎没料到他会拒绝。三年来，凌尘从未对她说半个"不"字。
"凌尘，你何时变得如此自私？"叶璃儿失望地看着他，"墨渊师兄为宗门立过多少功劳，如今他需要帮助，你竟吝啬区区灵髓？"
"自私？"凌尘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三年间，我所得资源大半给了你，而你转手就赠予他人。我可曾说过半个不字？如今我需要此物修炼，何来自私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