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冷冷地扫过那十几张贪婪又轻蔑的脸。
“我不认识他们。”
结完我这一桌不到两千块的账单，我拎起包转身就走。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的消费提醒。
【您尾号xxxx的信用卡于‘L&V’消费28800元。】
是我的副卡，关联着我的工资卡。
而‘L&V’，正是餐厅楼下那家我觊觎了很久，但陆哲始终以“不保值”为由拒绝我购买的奢侈品店。
我没回头，径直走出餐厅，拨通了助理小雅的电话。
“云姐？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对。”
我深吸一口气，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秒，然后是小雅气到发抖的声音。
“王八蛋！他们一家子都是吸血鬼吗！”
“云姐你别怕，我马上给你转钱！你千万别回家！”
很快，微信提示音响起，小雅给我转了五千块。
【云姐，我刚发的工资，你先拿着！找个安全的酒店住下！】
【我怀疑他早就监控你了！我马上帮你查他和他妹的社交账号，这对狗男女，肯定把你的钱都霍霍了！】
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
与我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让我为一顿饭AA两万八，然后反手刷我的卡给他妈买包。
与我共事三年的助理，却把她吃饭的钱都给了我，让我先安身。
我用小雅的钱在附近开了家酒店，用前台的公共电脑，想登录我的手机银行。
“密码错误。”
我试了邮箱。
“密码错误。”
我试了社交账号。
“密码错误。”
我所有与个人信息相关的账户，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全部被改掉了密码。
我瘫坐在椅子上，四肢冰冷。
就在这时，旁边的电脑屏幕突然自己亮了起来。
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微信头像，发来一条消息。
是陆哲。
他黑了酒店的电脑。
“冷静下来了吗？”
“你今天的行为，让我母亲受到了惊吓，精神损失很大。”
“所以，我用你的副卡给她买了点东西压压惊，这笔费用，我会计入‘家庭紧急状况处理’开支，你有意见吗？”
“作为对你今晚不理智行为的惩罚，这个月你的零花钱，取消。”
看着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我只觉得一阵彻骨的恶寒。
这已经不是PUA了。
这是明目张胆的囚禁和掠夺。
他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操控、予取予夺的工具。
我握紧冰冷的拳头，对着空白的对话框，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了进去。
“没，意，见。”
2
我和小雅在酒店房间里，熬了整整一夜。
我们在互联网上搜寻了一夜，试图找到反击的证据。
凌晨三点，小雅的惊叫声划破了死寂。
“云姐，你快看！我找到了！”
在一个叫“凤凰男的逆袭人生”的匿名理财论坛里，一个ID叫“高材生的资产配置”的用户，是里面的神级“导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