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时深知道吗？"
"还不知道。"她苦笑道，"所以我今天想跟他说再见。"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忽然有些同情她。
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痛苦。
第5章
陈雨萱走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要出国，而且可能很多年都不会回来。
如果顾时深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他会不会后悔和我结婚？
手机响了，是顾时深打来的。
"我今晚不回去，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陈雨萱来过了。"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她说什么了？"
"她拿走了放在你这里的东西。"我顿了顿，"还有，她要出国了。"
"什么？"顾时深的声音变了。
"她说医生建议她出国治疗，可能很多年都不会回来。"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我知道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心情复杂。
他一定很难受吧。
晚上十点，顾时深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睛有些红。
"她在哪里？"他一进门就问。
"不知道，她没说。"
顾时深拿起手机拨电话，但没人接听。
他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是忙音。
"该死。"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在茶几上。
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很担心她？"我忍不住问。
"她刚做完手术不久，身体还很虚弱。"顾时深坐在沙发上，"出国治疗风险很大。"
"那你去找她啊。"我说，"陪她一起去。"
顾时深抬头看我，眼神复杂。
"我已经结婚了。"
"那又怎样？"我笑了，"反正我们只是契约婚姻，随时可以离婚。"
"林小棠..."
"我是认真的。"我打断他，"如果你爱她，就去追她。不要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顾时深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不想做拆散有情人的坏女人。"我努力保持镇定，"而且，勉强的婚姻对谁都不好。"
其实，我是怕继续下去，我会越陷越深。
与其到时候更痛苦，不如现在就放手。
顾时深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理解。"
"不用谢。"我站起身，"我明天就搬出去。"
"不用着急。"他说，"等我安排好一切再说。"
第二天，顾时深请了假，到处找陈雨萱。
我一个人在家，开始收拾东西。
这个家，我只住了一个多月，但已经有了感情。
收拾他给我买的衣服时，我忍不住哭了。
这些衣服都很漂亮，应该是他精心挑选的。
可惜，它们的主人要换了。
下午，我接到张雅的电话。
"小棠，你怎么样？好久没联系了。"
"我很好。"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你和那个医生怎么样？"
我想了想，决定告诉她真相。
"雅雅，我可能要离婚了。"
"什么？"张雅惊叫道，"为什么？他对你不好？"
"不是，是我配不上他。"我苦笑道，"他有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我只是个替代品。"
"那个混蛋！"张雅愤怒地说，"我就说他不是好人！"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