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拼了！”大牛咆哮着举起自制的武器开火，子弹打在它们身上迸发出火花，却无法阻止其前进。一个配送员抬起手，黑色工具射出一道光线，大牛手中的武器瞬间融化变形，他本人也惨叫一声瘫倒在地，身体部分似乎变得…透明。
小雅试图从通风管道逃走，但管道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和她短促的惊叫，随后便是死寂。
混乱中，老张一把抓住吓呆的陈昂和正在疯狂备份数据的小雨：“这边！跟我来！”
他熟悉这里的每一条暗道。三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一条狭窄的排污管道，身后传来其他成员绝望的呼喊和那种令人心悸的、非人的嗡鸣声。
老张引爆了预设的某个爆炸物，入口在巨响中被坍塌的碎石堵死，暂时隔绝了追兵。
在黑暗肮脏的管道中狂奔，直到彻底听不到身后的声音，三人才瘫倒在地，剧烈地喘息着，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失去同伴的悲痛。
“是…是小孙…”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他的愿望…代价是我们的位置…”
老张面色铁青，一拳砸在潮湿的墙壁上：“我说过！规则的‘恩赐’永远是陷阱！”
陈昂靠着冰冷的管壁，左眼因为近距离接触那些“清理者”而持续剧痛，但他也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它们身后拖曳着的、非能量的、冰冷的规则线条。绝望中，一丝明悟在他心中升起：仅仅躲避和遵守，终有一天会被追上。必须…必须更主动。
九、
损失惨重的团队转移到了另一个更隐蔽、更小的安全屋，空气中弥漫着灰尘、血腥味和挥之不去的绝望。老张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像是用刻刀重新凿过一遍。他一遍遍擦拭着那把已经没什么可擦的猎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小雨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以往灵动的眼睛此刻空洞地望着地面，屏幕上闪烁的数据流再也激不起她的任何兴趣，只有沉重的负罪感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陈昂的左眼时不时传来针扎似的刺痛，提醒他那晚的惨烈，也让他“看”到的那些冰冷规则线条更加清晰——它们如同跗骨之蛆，缠绕着这个空间，也缠绕着幸存下来的每一个人。
“不能就这么算了。”陈昂的声音嘶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抬起头，黑框眼镜后的右眼布满血丝，左眼则显得异常空洞。“躲下去，我们迟早会像大牛、小雅他们一样。”
老张擦拭的动作停了一下，浑浊的眼睛看向他：“你想怎么做？冲出去和它们拼了？那是送死！”
“不。”陈昂指向自己的眼睛，“它们有模式，有依赖。我的眼睛…也许能看到那些‘线’，找到它们的漏洞，找到它们的根。”
小雨缓缓抬起头，声音干涩：“…数据。我之前尝试追踪过它们的物流和数据流，虽然大部分被加密和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