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将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窗外的天，亮了。
复仇的序曲，奏响了。
3、
资本的力量很快就显现了。
陈总的公司开始公关。
一夜之间，网络上的风向变了。
我从一个被背叛的受害者，变成了一个求爱不得、因爱生恨的偏执狂。
无数水军涌入我的账号下，对我进行人格攻击。
“为了毁掉前女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男人太可怕了，得不到就要毁掉。”
“心疼白薇，被这种人缠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紧接着，我收到了一份律师函。
来自陈总的公司，告我诽谤和窃取商业机密。
白纸黑字，措辞严厉。
房东也打来电话，让我立刻搬走，大概是白薇对他说了什么。
我拿着律师函，站在街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与我为敌。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个陌生号码。
我本想挂断，却不小心按了接听。
“是林默先生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冷静，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是苏晚，一名律师，专攻知识产权领域。”
我愣住了。
“我看到了网上的事。”
苏晚继续说，“也看了你放出的那些证据。”
“林先生，你的才华不该被埋没，更不该被污蔑。”
我这才想起来，苏晚，是我大学的学姐。
当年在学校，她就是法学院的风云人物，逻辑缜密，辩才无双。
她说她一直有关注我的个人主页，很欣赏我的设计风格。
“白薇的那个成名作，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不是她的东西，那是你的风格。”
一股暖流，在我冰冷的心里涌动。
这是风暴降临后，我听到的第一句相信我的话。
“他们告我诽谤。”
我声音有些沙哑。
“那我们就反诉。”
苏晚的语气斩钉截铁。
“告他们侵犯著作权，商业欺诈。”
“你手上的证据，足够让他们万劫不复。”
在她的指导下，我找到了更多有利的证据。
比如，我曾经用自己的个人邮箱，将一份半成品发给过大学导师请教。
邮件的发送时间，远早于白薇所谓的“创作时间”。
苏晚帮我联系了导师，导师愿意出庭作证。
她还帮我将那些未发表的设计手稿，全部申请了作品版权保护。
“这些，都是你的弹药。”
她说。
舆论还在发酵。
白薇接受了一家媒体的采访，在镜头前哭得梨花带雨。
她控诉我常年对她进行精神控制，PUA她，逼她按照我的想法去创作。
她说她活在我的阴影下，痛苦不堪。
视频里的她，楚楚可怜，博取了无数同情。
我的社交账号下，骂声更盛。
我没有回应。
只是在苏晚的建议下，更新了一条动态。
“法庭见。”
三个字，没有多余的标点。
4、
开庭前一天，白薇找到了我租住的廉价旅馆。
她瘦了很多，化着精致的妆也掩盖不住憔悴。
她站在我面前，姿态放得很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