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讨好笑着,说这是花心思准备的礼物,名为红红火火。
我能拒绝沈家人安排的礼仪老师吗?
只要我敢说不,立刻有人说我配不上沈家门楣。
以配偶上不得台面为由,拉低沈青岫的支持率。
顺便也让沈老爷子瞧不上我,压力沈青岫离婚。
我深呼一口气,走进会场。
“姜楚湫?你真厚脸皮,居然盛装出席自己的离婚宴?”
“被人抛弃你很自豪?”
“幸好你早早克死了父母,不然也要被你气死。”
4
沈家人明知父母、克亲,是最能勾起我痛苦的刺。
可偏偏,他们最爱说。
从前,沈青岫会帮腔,让沈家人闭嘴。
谁说就送谁上孤岛自生自灭。
可现在,我敛住眸底怒,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我不会再听到这些恶言恶语,也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帮腔。
人群骚动。
钟杏颜一袭烟罗绿礼服珠光宝气登场,只一眼,她便发出惊呼:
“是谁糟蹋了姐姐的澄清宴!”
“离婚宴”的横幅随她的眼泪倏倏飘落。
沈青岫手忙脚乱帮她擦眼泪,都顾不上愠怒。
“这是沈总新欢?沈总终于长眼睛了,这比那孤儿好多了。”
摄像头对准我,大屏幕上我静静伫立,犹如局外人。
耳边是声声不灭的祝贺声:“沈总和钟小姐最登对!”
骗子。
不是说弃子配孤女吗?
哦,现在沈青岫不是弃子了,是沈氏掌权人。
已不是我这孤女能触碰的存在。
共患难的人可能注定无法同富贵。
我收回落在钟杏颜身上的目光。
若我没猜错,她是这鸿门宴的策划人。
难怪沈青岫会纵着、帮着。
“姜楚湫,聋了?敢糟蹋宴会,不敢承认?”
一杯满冰的威士忌从头浇下。
冰块贴着肉,冷得人发颤。
我没理会沈青岫疑惑又质问的目光,朝沈家人冷声道:
“你弄脏了我的礼服。”
沈家人笑到捧腹:“破礼服给乞丐,乞丐都骂你羞辱他!”
我咬住后槽牙,端起红酒洒出抛物线。
沈家人也不甘示弱,响亮的耳光让我嘴角一甜。
“够了!”
沈青岫扼住我回击的手,阻止闹剧。
“不要毁了舟婉的澄清宴,你委屈下,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我忍。
从前,我不得不忍,现在离婚了,我凭什么再忍!
“五个亿,你已经给过交代了。”
沈青岫眸色微凝没回话,而是走上台,说道:
“今天不是庆贺离婚,这场宴席为舟婉而开。”
“我要所有人知道,沈青岫此生只有舟婉一个妻子。”
“另外,为舟婉母亲正名,她不是第三者!这亦是我妻子的遗愿。”
望着台上那抹愈发陌生的身影,我失了浑身力气。
原来这场宴席,最让我下不来台的人,是沈青岫。
我转身消失于昏黄的天际线。
“姜楚湫。”
我收拾行李的手微滞,不可思议转身,看向别墅的楼梯:
“不参加你姐的宴席,跟踪我干嘛?”
钟杏颜勾起的嘴角噙着冷血:
“做四年替身,就敢敲诈沈哥哥五个亿?”
“他的人、他的钱,包括他的沈氏集团都只能是我的!”